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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關,像是攔住叔叔,不讓他繼續往裡面走,生怕他發現自己和小惠秘密。
叔叔穿著一身得體的襯衣加西裝,帶著金色的眼睛,他留著一點的胡茬,帶著金絲眼鏡,亂糟糟的,眼周圍帶了一拳明顯的黑眼圈,一身的煙油味,袖口都發黃,眼窩深遂,眼神卻莫名的刺人,他剛退下自己腳上的皮鞋,在門口的鞋櫃裡找到那雙不知道多久沒穿的拖鞋,,然後提著一個公文包走進來。
男人和李申生一起走進客廳,卻發現小惠一個人蹲在客廳的落地窗那裡,對著那盆石蒜髮呆。
“讓她回自己的房間睡..”
男人的語氣發冷,但他看了一眼小惠的臉,什麼也說,只是默默地走出了客廳,來到走廊上
“來取檔案?”
李申生跟著走出來
“順便..明天我請了一天假”
“研究所那邊..”
叔叔是研究所的主任,自己的媽媽則是從中國調過去的研究員,但他們負責研究什麼他和小惠不知道,但好像是什麼很重更要的東西,以至於他們必須每天都呆在那裡。
所以因此他們經常不回家。
“那地方沒我一天不會怎麼樣,而且明天..”
“明天....”
“是真央的忌日..”
男人說著忌日這樣的字眼,語氣卻淡的發冷,就像與自己事不關己。他走到衛生間,將不知道穿了多久風衣和領帶脫下來,。
“她是我的前任妻子..一個非常厲害的女人”
男人把髒掉的風衣和領帶丟進洗衣機裡。
今天的男人意外的多話。
“她是那種大姐大性格,你要是對她好,她把你當親人,但你要是敢欺負她或者她的小弟,她就會抄起酒瓶子往你腦袋上砸...”“但她也很纖細,甚至纖細的有點不像她,讓你覺得她有點怪..就比如說,她會衝著被她砸昏在地的混混的臉大笑,然後拍照留念,但也會在暴雨中為一隻斷了腿的貓打一晚上打傘”
“那個時候,真的很喜歡她,喜歡的不得了,連一個人衝到她住宿地方的樓下大聲告白這種事都做過,結果她開啟窗戶朝我喊了句‘滾’..但我們最後還是鬧掰了,我們吵了一大架,發誓彼此互補干擾,然後她就跑到了我不知道的地方了..”
“去世了..”
“對..去世了,很奇怪,就那麼突然去世了,當警察給我打來電話,都是第二天早上了,那個時候我剛寫完一份實驗報告..”
“她生病那段時間,我除了錢和介紹醫生,沒做什麼過別的,其實那個時候,我們早就是兩路人了..”
“算了”
男人揉了揉太陽穴,難道今天他有點累了,所以就對著一個孩子說了這麼一大堆關於自己以前妻子的事情嗎....
“別在意,對來你來說,只不過是個陌生的女人..總之,不用擔心,現在我最愛的還是你的媽媽,但我起碼還曾經是他的丈夫..她留下來的親人之一”
“睡吧,睡著了,什麼糟糕的事情都會忘了..”
男人罕見的打了哈切,然後甩甩手,踏上木製的樓梯。
“叔叔!”
一直沉默不語的李申生,突然叫住男人,一個站在樓梯上,一個站在地板上,李申生和相川,兩個大男人就這麼對視著。
“明天..我能一起去嗎!”
“去哪裡..”
“那個阿姨的..墓地”
“扯淡..那可不是小孩子可以隨意賣弄好奇心的事情”
男人立馬要拒絕。
“我...”
李申生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小孩子打壞了玻璃杯,可以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