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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讓王金華和我調換了房子,致使學校的完美計劃落空。負責為學校辦好此事的牛校長和馬主任不禁難受得像每個人吃了一根屌毛。
當年學校派別林立,以盆窯為圈子的一系列人被稱為“窯子系”,以斧井為龍頭的一幫人被稱為“斧頭幫”。其他還有一些小的派系,偶爾也鬥得熱火朝天有聲有色。其實都是因為利益在作怪,都是金錢惹的禍,沒錢的事誰都不再會爭著去管。像我等人,身微言輕,又沒有令別人心動的金錢和權勢作後盾,只好哪廟的神靈就給哪廟燒香。也就是誰上臺就巴結誰,哪管什麼原則立場;否則哪裡會有我們生存的道理!
可是,看看當年的結局吧,儘管我像林黛玉一樣處處留心時時在意,還是因為一間破房子觸痛了當權者,剛剛調換成,就被勒令恢復原狀。
頂著壓力住了一年,在二00五年的暑假,沒有人再提這事了。但我知道,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變相的懲罰快要來了。
果然,高三開學的時候,我的班主任職務被撤掉了。看到了嗎?學校也許允許我貪汙,但絕不允許我不聽話。學校透過這樣的方式告誡我:不要把那種自由主義的劣根性動不動就暴露出來!
恰恰在開學之前,我就已經買好了房子。我發現雖然是二手房,但比那間單身宿舍住著舒服多了。並且,再有女郎來造訪我,也不用擔心別人說三道四了。事到如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套房子帶給我的快樂已經遠遠超過了它的價值。不當班主任了,錢是少掙了點,但少就少吧,還夠我買書和影碟的,還不至於被餓死。犧牲這點錢能夠換來一時半刻的自由還是很值得的。
自由,自由,自由是個多麼令人神往的名詞啊。
依稀記得,我七八歲的時候,每逢夏天,還喜歡光著屁股在村子裡跑來跑去的。因為年齡大了,小雞斜斜的,比別的小孩長好多。坦蕩蕩赤裸裸生存於太陽與大地之間。十五六歲的時候,我還僅僅穿著兩邊開半圓叉的三角褲頭在村子裡走來走去。比如在上初三的暑假,我正躺在床上看《紅樓夢》,母親告訴我,俺家的豬從圈裡竄出去了(看來它也喜歡自由),讓我去村北的地裡攆回來。我就這樣穿著褲衩,抄起一根樹杈攆豬去了。到了地裡,發現兩隻拖鞋還不一樣的顏色,原來有一隻是我父親的。我就這樣拿著樹杈“嗬嗬”的攆豬,不巧被路邊樹下乘涼的我們村最漂亮的新媳婦和她的妹妹覷見了。當時我就突然覺得她們看我的眼神不對頭,她那妹妹穿著白地紅花的連衣裙,臉蛋紅紅的。後來就有人到我家提親。而我父親卻立志要讓我上大學,不同意。這件事我最後還是知道了,恨我父親,氣得不得了。我想她那妹妹,那麼多衣衫整齊的不愛,卻看上了幾乎裸奔的我,識見非同常人,必有過人的聰明。可惜很多這樣的女孩,都被我的學習生涯馬不停蹄的錯過了。
搬到北院的時候,我已經二十六歲了,依然穿著大褲衩,在單身宿舍的二樓走道里晃來晃去的。此時的我,已經不喜歡看《紅樓夢》了,我發現《金瓶梅》的作者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文人;而《紅樓夢》,不過是一個沒落的富家子弟懷舊的呻吟而已。
不是嗎?
傍晚的風,順著一個方向撫摸,撫摸我裸露的肌膚,柔柔的,讓人好不沉醉。
可是好多時候,雨,只是一直的下著;我在校園裡漫無目的的走,走,走,話都不知從何說起。甚至連寫下這些文字的時候,都有一種“理絲入殘機,何悟不成匹”的感覺。有時候,就和一些人不停的喝酒打麻將,歡笑的背後總是難言的痛苦。
聽說在民國時期,教師的待遇很高,進可以為官,退可以治學。我想,在那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