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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班裡檢查學生是否全部來了。剛剛轉了一圈,就發現有幾個女生偷偷的笑。李老師很納悶:這些人笑什麼?
出了教室的門才恍然大悟:自己只穿了一條秋褲,忘了穿褲子了!
看來我住在辦公室裡的舉措還是比較英明的。
集體辦公室在教學樓的西南角藝術樓的第三層,空蕩蕩的比一間教室還大,估計夜裡打個呼嚕也會有迴音。幸虧我睡覺不打呼嚕。整個藝術樓高十七層,是整個淮州縣最高的建築。當年蓋藝術樓時,本來準備取個雙數蓋十八層,但是,害怕引起大家對“十八層地獄”的聯想,所以就少蓋了一層。
快到十月一日的時候,不顧別人的挖苦,我還一個人孤獨的睡在辦公室裡。
九月十八日的夜晚,是一個月光很好的夜晚,由於下午趴在桌子上小睡了一會兒,所以到了夜裡十二點鐘的時候,我還沒有睡著。這時,慘白的月光非常明亮的照在寂靜的校園裡,把那寬廣的水泥地照得耀眼的光亮。我不禁想起古人囊螢映月的典故;我想,這時候如果下去坐在校園裡,肯定能借著月光看書。想到這裡,我不由得從桌子上下來,光著身子,來到窗前,想看一看那種久違的月光。
我突然發現,慘白的月光下,一個長髮女子,一身白裙子,正在校園裡緩慢的走來走去。
仔細觀察,原來她在用雙腳不離地的走法,一點一點的挪動。
長長的黑髮,遮住了她的面孔。
不會是哪個老師或家屬吧?老師和家屬我都認識。
是哪個學生?都這個時候了,還沒有睡覺?
不可能啊,都十二點多了,明天還有早讀,哪個學生不睡覺?再說,女生宿舍在教學樓後面很遠的地方呢,她在這兒幹什麼?
一時間,我是百思不得其解。突然又產生了一種衝動的慾望;我想,但願她既不是老師,又不是學生,那我不如現在就下去,一把把她逮住,捉到三樓來,然後如此這般那個那個了,反正她也不認識我,反正半夜也沒有人知道。
但是我明白,自己最終逃脫不了法網的籠罩。所以,我沒有下去,只是站在窗前對著她喊了一聲:誰?
她似乎嚇了一跳,身子彎了彎,朝這邊看了看,突然消失了。
她朝這邊看的時候,黑髮遮在臉上,我還是不能看清她的臉。正在迷惑的時候,突然就看不見她了。
怎麼看不見了呢?我想可能我熬夜熬得太長了,視覺出了問題,出現了暫時模糊的現象。管它呢,我就先睡一小會,然後看清了,下去找她,她要是還在,就和她好好聊聊,說不定還能成就一番好事呢!
這樣想著,倦意濃濃,我就不由得回到桌子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上午,我把這件奇怪的事告訴了辦公室裡的其他老師。
一向以嚴謹認真著稱的韓昌老師一臉鄭重的說:“鬼,你看見的是鬼。你不知道,兩年前,咱們這兒有個周老師,才畢業的大學生,和他女朋友馬小蓮吵架了,馬小蓮就在咱這藝術樓的一樓辦公室門口,有一天傍晚時,上吊自殺了。周老師受不了輿論的壓力,也請假下海了。你看見的肯定是馬小蓮。去年國慶節放假,有個姓楊的校工,傍晚,就在校園裡,遇見她了,嚇神經了。你告訴我,她穿的是什麼衣服?”
我告訴韓老師她穿的是白色連衣裙。
韓老師驚詫地說:“不對啊,馬小蓮上吊時穿的是紅上衣黑褲子,當時就是我們幾個把她解下來的,我看得清清楚楚。”
大家頓時議論紛紛。
這時,我的心裡,已經有了一種感覺。我想,如果我遇到的那個女孩真的是鬼的話,她一定是樓霞冤魂未散。
當年,學校安撫了樓霞的父母三百塊大洋,也就相當於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