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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心裡面有些埋怨賈政不同她商量就把事情給定了,等她第二天醒來得知的時候,狀紙已經送到了順天府府尹程巖手中。
賈母人老成精,手段膽識都有,隱約覺得這事情賈政未免做得急了,怎麼著也不應該由榮國府直接參與,難免落人口舌。
不過既然做都做了,開弓沒有回頭箭,也不可能再找到程巖頭上把狀紙要回來,更落了下乘,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事情鬧大,既然都已經同林家徹底撕破臉皮了,就要保證打蛇打死,不能給林家兩個小兒翻身的機會。
賈政是事到臨頭才覺得不妥,倒不是為別的,主要因為薛家男人都死光了,也不可能讓薛姨媽一個寡婦失業的帶著未嫁的女兒上公堂對簿,派個僕從上就更並不妥當了。
薛家男性奴僕要不就是跟著薛蟠瞎混的,要不就是在鋪子裡搭手的,也沒個能主事兒的人,都沒法承擔起這樣的重任。
薛家人自己不能站出來,賈政只能在自家人中選,王熙鳳畢竟是大房少奶奶,薛姨媽的親外甥女,賈璉的身份算是比較合適的。
他找人一問,才知道賈璉早料到有這一出躲出去找不到人影了,託王夫人去問王熙鳳,王熙鳳能急得哭出來:“二爺也不知道最近讓哪個狐媚子勾住了,見天價不著家,大姐兒病了也並不問一聲,權當我們娘倆是死人呢!”
王熙鳳對著王夫人抱怨完賈璉,又罵跟著的小廝:“那一起沒良心的混帳忘八崽子!都是一條藤兒,打量我不知道呢,躥攆著爺們什麼腥的臭的都往屋裡放,為了討爺們歡心,什麼做不出來呢,還一味瞞著我!”
王熙鳳彷彿憋了一肚子的氣,也不管面上好不好看,對著王夫人好生一通抱怨,王夫人被她纏住了大半天光景,一點有用的訊息都沒得到,光知道賈璉確實找不到人影了,只得如實回稟賈政。
她拍拍屁股走人了,王熙鳳在自個兒小屋子裡掐破了掌心,對著平兒冷笑道:“這真是親叔叔親姑媽呢,竟然真叫二爺說中了,上趕著拿咱們大房當槍使呢?”
“可不是,虧得二爺提前避開了,不然現在也該著急了。二老爺二太太自己看林家不順眼,大張旗鼓鬧得滿城風雨,一轉頭出頭賣臉丟人的事兒倒想直接丟給二爺,世上哪有這樣便宜的事情呢?”平兒幫她順氣,勸和道,“奶奶也不用生氣,橫豎沒叫他們得逞呢。”
“我能不氣嗎,這樣親近的血緣,他們做起這種事來還有理呢,沒看剛剛我說二爺不在時二太太那臉色,要不是我搶先一步,怕要挨訓了。”王熙鳳擦掉掌心的血跡,看著上面兩彎血色的月牙撇了撇嘴巴,“虧他們說得出口,跟自個兒親表弟打官司,這是什麼名頭,二爺要是應了,這輩子就毀在這上面了!”
老太太也是,就由著二房這麼欺負大房,賈政是長輩不假,可也得做長輩做的事兒,哪有他們自己下手害人,把小輩頂在前面擋槍的道理呢?王熙鳳一肚子的埋怨,張張口卻忍了下來,沒有明著說出來。
賈政沒能施展仇恨轉移大法讓賈璉衝鋒在最前線,糾結了半天,他自己也做不出真在公堂上指正的事情來,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得在薛家選了個口齒伶俐的小廝出來充數。
賈政直到這時才知道賈母口中話語的意思,這事兒確實不該賈家多攙和,還是薛家人自己來最名正言順,現在這時節,開堂審理就在眼前,臨時派人去金陵把薛家旁支某個男丁接過來也不切實際,只能找個人勉強頂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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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巖把事情略微拖了幾天,見林璐天天去看林琳時胸有成竹的模樣,多問了幾句,覺得他準備得差不多了,方才正式開庭審理。
當天聽審圍觀的人不少,託薛家鋪天蓋地宣傳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