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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誰稀罕。”黑貓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院子的另一邊,凌冬至很幸運的用不著跑到倉庫下面去受刺激了。他在一個籠子的角落裡找到了瑟瑟發抖的糖豆小朋友。
凌冬至把它抱出來的時候,腿腳都是軟的。
糖豆縮在他掌心裡抽抽嗒嗒,“我餓。我想你們了。”
凌冬至心有餘悸的在它腦門上親了又親,“回家。咱們這就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寫個賣萌的番外,結果寫著寫著……暗黑了……
這難道跟牛角的隱藏屬性有關?!
小劇場:
冬至:警方搗毀肉製品黑工坊,糖豆回家了~糖豆:喵喵~~
櫻桃:啊,啊,媽的乖孩子……
西崽:以後不許亂跑!
櫻桃:你給老孃閉嘴!孩子還沒哭吶!
糖豆:……爹爹乖,不哭不哭~~
西崽:嗷嗚嗷嗚~~
糖豆:……媽媽,爹爹是被黑糖伯伯附身了嗎?
青樹的番外(一)
“青樹!青樹!”於老頭趴在傳達室的視窗扯著嗓子喊道:“有你的包裹!”
騎著腳踏車剛從警局大門竄出去的青樹連忙捏住車閘靠路邊停下,再貼著路邊繞回傳達室去。同行的警員笑著打趣他,“哎,樹兒,我說你該不是去了濱海一趟就談上戀愛了吧,三天兩頭就有你的包裹,咱們局現在就數你包裹最多了。”
青樹被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笑著解釋說:“瞎說什麼呢,什麼談戀愛啊。那是我在濱海的表弟給我寄來的東西。”
話雖這樣說,青樹心裡卻十分清楚,這個包裹絕對不會是凌冬至給他寄來的。凌冬至這孩子有時候心細,有時候又大大咧咧的,依著他的性格只會打電話問他“出門需要多少經費打個申請”或者“車票什麼的都留著給你報銷啊”之類的話。滿嘴的土豪腔,一點兒也不文藝。
青樹接過尺把見方的包裹,視線掃了一眼上面的包裹單,物品一欄填的是衣服,發貨人仍是左鶴。
青樹在心裡暗暗嘆了口氣。他去濱海出差一共也沒呆多久,這都過去大半年了,左鶴還隔三差五的給他寄東西,好像生怕他的日子哪一處過的不好似的。衣服、書籍、甚至於他曾經在左鶴面前提過的愛吃的零食,一件件細數下來,青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如果左鶴把話挑明瞭說,他還可以找出各種理由來拒絕。可是這人什麼也不說,只是用他自己的方式默默地表達著某種無法宣之於口的關心,這就讓他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了。他沒談過戀愛,也從來沒有起過念頭想追什麼人,處理這一類事情的經驗實在是少之又少。
青樹覺得自己其實是一個很早熟的人,年齡很小的時候就產生了尋找族人的念頭,並且在成大成人之後將這個念頭堅定不移地執行了下去。但是他的早熟並沒有覆蓋到其他方面。所以他想不明白,左鶴這麼做,他到底圖什麼呢?
山神一族的人相貌俊美,但這是原因嗎?青樹想了很久,覺得不大可能。他已經是三十的人了,再好看還能跟十七八歲的小夥子比水嫩麼?再說左鶴生活的地方是個大城市,大城市人口眾多,左鶴如果真的喜歡同性,生活在那樣的地方他有機會可以接觸到更多的同類。他本身就是一個挺出色的人,乾的又是跟人打交道的工作。不大可能會被自己這樣一張山溝裡吹皺巴了的老臉給勾上。
青樹沒有自己的房子,他甚至沒有什麼積蓄。尋找倖存的族人不僅是一件耗時耗力的工程,而且還很費錢。所以工作十年,他始終住在警局后街的警員宿舍裡。要不是後來凌冬至的那個基金承擔了他找人的費用,他還得繼續窮下去。
青樹想來想去,覺得自己實在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