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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寒暄兩句,再看向莊洲時,眼神頗有些意味深長。
“既然是莊二的朋友,在這裡就不是外人。”和寬看著凌冬至,笑得一臉真誠,“今天來的都是熟朋友,恐怕免不了互相灌幾杯。等下要是莊二喝多了,你還得幫我看著他點兒。”
凌冬至抿了抿嘴沒說話。他覺得這位和老闆一定是誤會了什麼。
莊洲卻像什麼都沒聽出來似的,東張西望了一番,轉頭問凌冬至,“你看他這裡收拾得怎麼樣?”
菜館面積真不大,為了招待客人,幾間雅室的門都敞開著,粗粗一眼掃過去,滿打滿算能同時招待四桌客人。凌冬至看得出這裡的桌椅擺設都貨真價實的好東西,別的他就不太懂了,只覺得滿眼都是不顯山不露水的富貴。果然不是他這等小老百姓落腳的地界。
“挺好。”凌冬至客套地點頭,“裝飾也很到位。”
和寬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那是,我特意請了國學大師給指點的。”
莊洲搭著凌冬至的肩膀往一邊帶,“走,我帶你到處看看。”
和寬在他身後追著喊:“唉,我跟你說啊,那誰,就是塗家的那倆一會兒也過來,你別給我掉臉子啊。”
莊洲停住腳步,斜眼看著和寬,“那倆也來?你請的?”
和寬攤開手,一臉無奈,“他家和我家老爺子的關係……你也知道。”
莊洲皺了皺眉,“行,我知道了。”
和寬的視線掃過莊洲那隻搭在凌冬至肩上的手,停頓了一霎,又不動聲色地移開,笑著對凌冬至說:“我還得招呼別人,你跟莊二隨意,千萬別客氣。”
凌冬至聽到別客氣這幾個字的時候,已經開始後悔了。應邀之前,凌冬至光想著吃了這一頓之後,兩人之間再沒有什麼拖欠的人情,各自輕鬆。何況自己又不想和莊洲單獨吃飯,有個公眾性的聚會場合真是再合適不過。可是來了之後他才發現不是他想象的那麼簡單,來這裡應酬的客人應該都是莊洲同一個圈子裡混的,彼此之間偶爾幾句交談或者相互點點頭,看得出都是極熟的關係。正因如此,他們在看向凌冬至的時候,眼神多少就有些耐人尋味了。凌冬至本來就是個極敏感的人,意識到這一點,心中難免有些不悅。
凌冬至正在琢磨找個什麼樣的理由先退場,就看見大門推開,又有幾個人說說笑笑地走了進來。
小京巴
凌冬至的耳畔霎時靜了下來,只餘一片模糊的沙沙聲。深埋在記憶深處的碎片突然間變得鮮活起來:夏日午後綿綿如絲的細雨、畫室裡被微風拂起的絨布窗簾、潮溼的雨腥味中夾雜著的濃烈的油彩味道、以及溫軟的唇貼合時令人窒息的心悸……
凌冬至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一片清冷。
莊洲敏銳地察覺到了在他身上悄然發生的某種變化,他拉住了凌冬至的手腕,眉頭微微蹙起,“怎麼了?”
“沒什麼。”凌冬至調整了一下自己身體的角度,竭力讓自己的臉避開大門的方向,“就是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我這人……怕吵。”
莊洲與他對視片刻,眸色沉沉地移開視線,“那就走吧。”
凌冬至看他這架勢,反而有些意外,“你這是……”
莊洲掃了一眼大門的方向,淡淡說道:“你是我帶來的客人,哪能讓你一個人走。正好來了幾個不待見的人,我也懶得在這兒應付了。”
凌冬至剋制著自己想要看過去的衝動,身體僵硬地看著莊洲。要走必然要經過大門,要經過大門,就必然會跟那人打照面。他一點兒也不想在這個充滿了猜疑視線的地方上演一出舊友多年後意外相逢的戲碼。
可是他要怎麼跟莊洲說呢?
“這邊。”莊洲攬住他的肩膀,湊在他耳邊低聲說:“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