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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德仕聽到範正章這一通嚴正警告後,站在範正章面前,臉上先是焦急,再是委屈,繼而羞惱起來,範兄,你可不能這麼說,我可是為了你,才讓弟兄們找茬的,至於說做人的原則,我想你太不瞭解我蔣德仕了,你有做人的原則,我也有,那就是我不會冒沒必要的險,做沒有譜的事情。蔣德仕適時將臉上的表情控制到傷感和無奈,看著被自己這番話說得態度緩和下來的範正章,他繼續說:這話又說回來了,即使這是一個陰招,我想,範兄你也不應該這樣反應強烈,畢竟這是為了你呀!其實,不管是哪個社會,尤其在官場上,沒有一點陰謀和權術,那是不可能的。任何一個成功的政治家,如果不懂點權術,我想肯定成功不了。最起碼,他不玩權術,也必定能夠識別權術和應付陰謀。因為這是一條沒有平坦和光明的大道。因此,在以後的道路上,如果你想繼續上進,那麼適當的時候,採用一點手段,那並不過分。
範正章再一次張了張嘴,無話可說。他不得不用力伸了伸脖子,似乎脖子轉了筋一樣,疼痛難受。他第一次發現蔣德仕其實並不是一個文盲,非但如此,這個勢利男人應該是一個極有主張和見地的傢伙。看來人真不可貌相,否則,憑著一個郊區農民的身份,躋身進入國家正式機關,並與從高等學府出來的人們並肩做事,這本身就是一種非凡的成績,也絕非等閒之輩所能做成的。在想清楚這些後,範正章的臉上已經被難以掩飾的尷尬表情所代替,他第一次在一個自己瞧不起的男人面前感到處於下風,只聽他結結巴巴地說:不是,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責怪你,我是說,我怕出問題……鬧不好,不但有可能毀掉我,也會毀掉你的……
蔣德仕臉上如桃花般鮮艷起來,他伸出細瘦如雞爪般的手掌,拍了拍範正章的肩膀,說,老兄,你放心吧,我不會那麼傻的。現在事情成不成,就看你的了。
兩天後,在範正章姐弟倆的策劃下,一場擺平劉暢的新計劃新鮮出爐。這時媒體與教育部門都已經接到學生的投訴。據學生和家長們說,最初學生入學時,交了一大筆學費,學校許諾,畢業時發國家承認的大專文憑,為學生安排工作,可現在一樣也沒有兌現。所發文憑只是一紙結業證,根本沒有教委的章,所謂為學生安排工作,更是扯淡。大部分學生或被推薦到工廠當工人,或被介紹到一些飯店和商場當服務員,工資低得連飯都不夠吃。而學校方則辯解說,因為這批學生沒有透過國家的綜合考試,因此拿不到自考文憑,工作當然也就難找了。事情已經很清楚:這所學校其實屬於自考教育之類,在招生之時,估計採取了類似隱瞞的手段,致使一些對現代教育不太瞭解的家長和孩子上了當。據蔣德仕說,這所學校從去年第一屆畢業生開始,便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只不過都是在學校內部解決了。而今年蔣德仕一個親戚的孩子正好畢業,也遭遇這樣的情況。蔣德仕不過是在親戚家裡幫著出了點主意,進行了一點煽動而已。
不怕退回一點錢,其實,這也是劉存學校去年最後的方法,怕的就是媒體的介入。劉存與劉暢現在已經慌神,一面讓工作人員做學生和家長工作,一面馬不停蹄地四處託人和打聽。教育部門本來有人幫著說情,現在就是媒體記者難纏了。其中影響最大的一家報紙‐‐《華陽晚報》記者正在學生群裡神出鬼沒地做深入調查,看來正在準備一篇大型報導。這尤其讓劉暢和劉存父子擔心。透過拐彎抹角的聯絡,劉暢父子總算找到了《華陽晚報》的新聞部張主任,並決定星期五中午十二點在圓正酒店宴請。劉存託朋友讓張主任最好能夠再帶上一位領導。
蔣德仕不愧是蔣德仕,劉暢父子的重要活動,蔣德仕總能迅速而及時地探聽到。特別是這一宴請的訊息被蔣德仕得到後,他立刻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