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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正章扭頭看了看蔣德仕,反問了一句,你不知道他怎麼了?
蔣德仕抬眼望著前邊坐在地上的阮蓉和手舞足蹈的卞成龍,嘟囔著說,這小子快成狗啦!
不是快,已經是啦!範正章一臉的不滿意,心裡感覺醋罈子已經翻了。他想,我還沒有如此獻殷勤,怎麼輪著你狗日的啦?
蔣德仕已經看出端倪,抬頭看見風箏正在低頭向下俯衝,靈機一動,迅速離開範正章向著前邊的倆人跑去,並且嚷嚷著,風箏快落下來啦!
風箏是卞成龍搞來的,那是一個龍的造型。也許他是為了自己名字裡的&ldo;龍&rdo;字。但是,當風箏飛到空中,越升越高的時候,那條紙做的龍就像一隻花裡帶斑的蟲子,抖動著軟軟的身子在逃竄。一開始卞成龍聽到蔣德仕取笑這隻風箏,他還不服氣。看得多了,他發現蔣德仕的話不無道理。尤其是風箏在平行滑動時,就像爬在白薯葉上的綠色&ldo;芝麻蟲&rdo;。這是當地的一種叫法,具體什麼學名,卞成龍也不知道,反正除了顏色不一樣外,形神都像。或許這就是自己的未來。像一隻可憐的蟲子四處逃竄,可憑著一隻蟲子的能量,能逃到哪裡呢?最終就像他在收白薯時踩死&ldo;芝麻蟲&rdo;一樣,早晚也得被人不費吹灰之力一腳踩死。
蔣德仕遠遠地跑來,身上鑰匙的丁當聲也越來越近,就在離他們不到十米左右的距離,蔣德仕突然腳一歪,&ldo;撲通&rdo;一下摔到了地上。然後,大聲&ldo;哎喲&rdo;著叫嚷起來。
幾分鐘後,蔣德仕終於被卞成龍攙著離開了這片田野,回到住處療傷去了。田野安靜了下來,那隻風箏也像一隻無辜的蟲子還在空中盪著,沒有絲毫落下來的意思,阮蓉也沒有收線的念頭。到此時,範正章才明白了蔣德仕這個把戲的用意所在,不禁有所安慰地讚賞道:看來這小子要比卞成龍強,還知道自己是個燈泡!終於有這樣獨處的機會了,他可不能再錯過。
一旦剩下他與阮蓉單獨在一起,他突然變得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抬頭看看風箏,扭身看一看阮蓉那頭飄逸的長髮,仍然不知道從哪裡開頭。是上去開門見山摟住就親?還是含蓄地抒一會兒情?前者雖然粗魯,卻往往奏效,不過自己畢竟有一定身份,尤其被打一耳光讓農場裡的手下看見可不是鬧著玩的,更何況眼前這個女人可不是沒有思想的。思索再三,範正章決定採取後者。風比剛才大了一點,陣陣泥土的清香,夾帶著成熟莊稼的濃香不停吹來、飄去,飄去又吹來。他不知道阮蓉是否還噴著香水,總之當他走近阮蓉,站在她旁邊低頭看她時,又一陣迷人的香氣像一股電流一樣衝進他的鼻腔,然後擊中他的身體。他感到自己僵硬而愚蠢起來。不但身體不再靈活,腦子也變得木勺一般,一點思想也產生不出來。怎麼回事兒?都活了這麼一把歲數,四十不惑了,什麼路沒走過?什麼風雨沒經過?什麼女人沒見過?到現在竟會在一個女人面前惶恐不安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啦?是這個女人讓自己又回到了青春期?還是自己太老了變得不會面對感情啦?
你怎麼啦?阮蓉一陣手腳忙亂地放線,等風箏飛得更高一截平穩下來後,扭身一眼看見正在出神的範正章,大聲叫起來,你在想什麼呢?
聽到阮蓉的問話,範正章一愣,就像突然間還了魂一樣,思想變得靈敏起來,並換上一副嬉皮笑臉樣說,我想什麼,你關心嗎?
當然關心了,阮蓉一副興奮的樣子順口說,週末沒回家,肯定是想老婆了吧?
你錯了,那還真不是我剛才想的事情。
那你想什麼?
想吃一個菜。範正章一本正經地說,多年前,我出差到一個南方城市,見過一道非常精緻的菜。當時點時飯店說已經沒了,讓我第二天去。可惜第二天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