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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叫表妹。”
“表姐。”
“表姐也不行。”
“唉呀,表嫂表嬸。”
“更不行。”兩人還是不鬆手。
“表表表……表奶奶,行不?”
眾人鬨堂大笑。韓香谷和秦勤鬆了手。
陸崢嶸直起腰來,可是兩隻耳朵已被抻得像兔子耳朵那麼長,像果園裡兩片秋天的樹葉那麼紅。但他並沒有忘了吃,站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喝了一口二鍋頭:“唉呀,清宇哥,應該讓她們倆擰擰你的耳朵。”
宋清宇說:“我又沒長那歪心,想娶人家。”
陸崢嶸看著韓香谷和秦勤說:“媳婦這東西呀,沒有想,有了就煩。你們沒聽說那個故事嗎?說上帝造人的時候先造了一個男人,放到了地球上。後來,那男人非常孤獨寂寞,於是就整天對上帝喊,孤獨啊,寂寞啊。於是,上帝就造了一個女人,送到地球上。不久,那個男人又對上帝喊,上帝啊,我煩,煩死了。怎麼辦?於是上帝就把那個女人收走了。可是不久,那個男人又喊孤獨啊,寂寞啊,還是讓那個女人回來吧。上帝又把那個女人送來了。不久,那個男人又喊煩,又讓上帝馬上把那個女人帶走。上帝問那個男人,到底是為什麼。那個男人說:‘女人這東西是沒有了想,有了煩。離不開,用了煩,靠不住,惹不起。’因此說,我們現在這婚姻法是一夫一妻制,很不合理,很不講究,很不人性,很不利於社會穩定的。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應實行夫妻合同制,實行市場經濟夫妻等,將來到了共產主義就要實行女人供給制……哈哈哈……”
“你放屁。”韓香谷第一個抨擊他。
“說得好,深刻。”賈德正鼓掌支援。
“純屬尿論。”蔣學仁罵。
“胡言亂語。”秦勤說。
“痴人說夢,亂彈琴。”宋清宇說。“香谷,他是不是指桑罵槐說你呢?他要是煩你,明天哥領你去城裡找好的。”
大家一陣鬨笑,然後散去。
出了大門,宋清宇站到秦勤面前說:“上來,我送你去。”
秦勤沒說話,抬腿上了宋清宇的摩托車,兩人消失在夜色裡。
陸崢嶸一拉韓香谷的手,兩人也走了。
只有李松山是自己一個人走進了去白玉庵的黑衚衕裡,可是,後面有人突然衝過來,黑暗中一下抱住了李松山的脖子,並且猛親了兩口,李松山一看,是宋清揚,他心裡樂死了,於是又抱住她猛地親起來。後來,兩個人也消失在夜色裡了。
十月初六那天的早晨,佛耳山上早早地就升起了一個大太陽,彷彿有大車輪子那麼大,而且是賊亮賊亮的。那顏色也非常奇特,各路。因為有蔣學仁描寫的樣子,陸崢嶸他們這次一下就總結出來了,說這紅再不像雞血,而是像鴿子血。陽光照在畫眉山和翠屏山上,像鴿子血似的,一片片的,一條條的,一串串的,花花點點的,紅黃青綠交錯的,奇形怪狀。其實,這一次陸崢嶸他們又看錯了,那不是陽光改變了顏色,而是到了中秋,滿山的青稞紫薇改變了顏色,深一塊淺一塊,在陽光的照耀下產生了這般奇妙的變化。整個山都變成一大塊五顏六色的彩玉似的。
雖然奇妙,但在佛耳峪人眼裡仍屬司空見慣,特別是今天,人們更無遐以顧。人們把注意力全部盯在了村隊部外面牆上貼的一溜紅紙上。上面是花花草草的人名和資料。人們越看越高興,特別是郭有田、馬起根等那幾個老訪友,那臉就跟老秋菊盛開似的,樂得嘴都咧到後腦勺子上去了。陸崢嶸跟馬起根逗:“叔,看你那臉,我今天才知道啥叫秋菊怒放了。”
馬起根說:“可不,你算說著了,我這臉是不怒不放,一怒就放。我春天裡發怒了,告狀了,秋天裡他就怒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