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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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藜捏著那金屬小盒子,手套早就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雪花糊在了手指上,又融入了手心裡面,跟汗水攪在一處,由熱變冷,又由冷變熱,原來是雪中帶著的淚,滾燙的落在鍵盤上,她喃喃地喊對方的名字,捧著那東西貼在唇邊,似乎這樣就能夠靠近他的耳膜喊醒他。
魏祿回頭的時候就只看到哥哥守護了多年的女人跪坐在雪地裡,頭埋在雙手中,成了虔誠教徒的祈禱雕塑。落雪的細小聲音中,幾輛滑雪車用粗繩綁住樹幹拖開的聲音都被無限制的闊大,那人的頭越埋越深,山谷中一陣風出來,她就搖搖欲墜……
突地一蹦,大叫一聲:“皓仁!”那張被淚水冰凍地臉頰瞬間綻放旭日般的光彩,定額在了記憶中。
魏皓仁覺得自己重新回到了母親的腹中,晃悠悠的,暖洋洋的,讓人不願意醒來。
周圍不停地穿來尖叫聲,哭泣聲,懺悔聲,每個人的淚水都那麼燙,每個人握著他的手都那麼緊,他盲目的想要尋找著什麼。
倏地一睜眼,半昏暗的白熾光落在了遠處,稍稍適應之後發現是自己的房間。
渾身僵硬的痛,貼著被褥的部分冷,躺在床上的部分熱,指尖一動,身邊就有人尖叫了起來:“表哥!”是白琦。
女孩子哭過很久,血絲紅布,渾身顫抖,抱住他整條手臂,邊哭邊笑:“你醒來了,醒來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也許是這邊的大叫,驚醒了一直守在小廳的人,父母兄弟和醫生們都陸陸續續的衝了進來。每一雙眼睛都帶著驚喜和安慰,他一一看了過去,想是一道春風和煦的吹過。一群人來了又走,身體也被全部檢查了一遍,最後連白琦都被魏祿強行帶走了。
他覺得累,心底隱隱的失望,再一次的閉上了眼睛。
有人進來,將窗簾拉開了半邊,肌膚對空氣的感觸知道外面雪還在下。接著一雙手覆蓋在了他的額頭,又有毛巾將他臉頰脖子手掌都擦拭了一遍。蓋上被褥之後,有什麼停頓在他胸膛,輕輕的貼著研墨了兩下,緩緩地嘆息。
他張了張嘴,沒多久那人又端來了熱乎乎的東西,扶起他一勺接一勺的喂著。
她的眼睛腫了,臉色不好,拿著勺子的手背上白得透明,瘦小的肩膀也單薄得讓人心疼,他不得不喊:“杜藜!”
對方不吱聲,喂完了東西又重新扶著他躺好,掖好被角,他再喚她一聲,比上一聲更加重,可音量依然不大。他說:“好冷。”
屋裡的空調又開大了一些,杜藜伸手在被褥下握住他的手,反覆摩擦。
他說:“上來吧,陪我一起。”
杜藜瞅他一眼,毫無殺傷力。他望著她,視線在空中鬥爭幾個回合,杜藜撇開眼去,縮手縮腳的睡在了他身邊,兩個人手臂交疊在一起,手心貼著手心。靠得這麼近,對方的體溫都可以感覺到,對方的身體都可以碰觸到,甚至呼吸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杜藜這才恍恍惚惚的覺得:他回來了!
他將頭移過去了點,輕輕碰著她的,兩個人的髮絲摩擦在一起,柔軟又甜蜜。
他說:“我愛你。”
她回答:“嗯。”
他問:“嫁給我。”
她轉過頭去。
他再移動了下,腦袋頂著她的耳瓣,髮絲都探入耳廓裡面癢癢的:“好不好?”
她哼哼:“不好。”
他嗤地一笑,聲音如蚊蚋:“女人說不好的時候就是好。”
她氣呼呼:“胡說八道。”
他嘆息一聲,無賴:“好吧,你不嫁給我,我娶你好了。”
杜藜忍不住想笑,斜著眼睛瞄著那一個腦袋,冷不丁地,對方抬起頭來,他說:“過來。”
杜藜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