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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經理，發生什麼事了？」沈千顏笑著問。

「你還好意思笑？」王瑤瑤指著後廚的食材，「沈總，你知道我們今天的週年慶有多重要嗎？來參加週年慶的可都是錦城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你就用這樣不新鮮的食材來糊弄人？這不是要丟我們宋氏的臉嗎？」

「食材不新鮮？」沈千顏還保持笑意，「不會吧王經理，這些食材大部分都是採購今天一大早去市場買回來的，從菜市場到這裡，玉膳樓的冷凍車、冷藏車也全程都跟著，哪裡會有不新鮮一說。」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眼瞎是吧？」王瑤瑤隨手拎起一個玉米，「你看看，這玉米粒都黑了。」

「拜託，一整個玉米上面就一顆芝麻一樣的小黑點！這算什麼嘛！你那潔白的臉上還長小雀斑呢，這些都是正常的，你何必對蔬菜這麼苛刻？」鄭祁柯懟。

「你說誰長雀斑！你一個大男人，對女人容貌攻擊你好意思嗎？」

「姐姐，我可沒有容貌攻擊，我說的是，長雀斑是正常的，你要允許蔬菜偶爾也長個雀斑，對不對？別雞蛋裡挑骨頭了姐姐！」

「誰是你姐姐！」

「那我喊你妹妹你又要覺得我佔你便宜。」

「你……」

「好了！」沈千顏喝止兩個人幼稚地互懟，他們明顯已經偏離最初的話題了，「王經理，我們採購去市場買玉米的時候玉米還沒有去衣，我們也不知道裡面會有這麼一顆小黑點。再說了，食材從買來到使用還有一道關，廚師看到有瑕疵的食材也不會使用啊，你放一萬顆心，我們絕對比你更在意食材的新鮮度和美觀度。」

「好，你一大堆的藉口，那這玉米先暫時不說了。這燕窩呢，為什麼這燕窩一點都不白？你是不是以次充好，剋扣我們的經費？」

「誰說燕窩越白越好的？姐姐，你有沒有吃過燕窩？」鄭祁柯知道沈千顏不喜歡他多嘴，但面對這樣的老綠茶，他實在是忍不住要去懟。

「呵，看不起誰呢？我可是每天都吃燕窩的人。」王瑤瑤得意，要論美容養生，公司沒有人比她更有發言權，「我每一個季度都會請營養師專門為我搭配飲食，我吃得燕窩也是營養師專門為我推薦的特供的燕窩。」

「你那營養師有考過營養師證書嗎？」鄭祁柯笑，「她的特供燕窩是特供給誰的？給你的？」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平時照鏡子嗎？吃那麼多燕窩臉還是這樣軟趴趴的，沒想過可能是吃錯東西了嗎？」

「你胡說什麼？我的臉哪裡軟趴趴了！」王瑤瑤簡直要被氣瘋了，在公司裡，誰見了她不誇她一句肌膚緊緻，怎麼到了這個人口中，她的臉就一文不值了呢。

「姐姐，我看你是平時阿諛奉承聽多了，對自己的顏值產生了什麼誤解。」

「你你你……」王瑤瑤指著鄭祁柯，「你別扯開話題！我們現在說的是燕窩的問題，你別東拉西扯對我人身攻擊，我可以去告你的。」

「好，那就說回燕窩問題，你的營養師不會沒有告訴你吧，品質好的燕窩不會是純白的，正宗的燕窩它色澤通透，帶點微黃。如果你吃的燕窩特別白，那它很可能是人工漂白過的。」

王瑤瑤愣了幾秒，鄭祁柯說的和她的營養師說的正好相反，她的營養師不止一次地告訴她燕窩越白越純淨，越白越正宗。如果鄭祁柯說的是對的，那敢情這些年她都成了花冤枉錢的冤大頭了？

當然，她現在是萬萬不會讓人看出來她被騙了的。

「行，那燕窩的問題也放一放，這個海參呢，為什麼個頭這麼小！」王瑤瑤又指著幾個海參挑刺。

「王經理，大的海參我們已經挑出來了，這幾個只是炒菜用的夾頭。」沈千顏也失去了與她周旋的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