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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癮。
長江以南僅剩的兩位將軍雖然心焦,卻不敢隨意調動人馬去撫州救駕,胡克挾天子以令諸侯,一時風光無限。
而早在胡克進撫州時,袁朗安插在宮中的人就已經將訊息傳到六安,接著訊息不停傳遞,吳哲看到這些訊息就狠狠的罵申帝和太子是豬腦子。每次得到訊息,袁朗都要遞給王慶瑞,史成渝,伍煥他們,王慶瑞又急又氣,沒幾天竟然氣急攻心,重病臥床了。病中,王慶瑞自知睿申江山搖搖欲墜,也知道就算袁朗不做皇帝,想做皇帝的人也多的是,於是將袁朗請來自己房中,強撐著身體密談一番,王慶瑞不顧身體虛弱下床對著袁朗跪拜,袁朗急忙伸手扶住他:“王尚書不必多禮,有事直說便可!”
王慶瑞喘了兩口,被身邊的侍從扶著靠在床上,說:“王慶瑞只請雲王能將皇上救出險地!”
袁朗微微皺眉,沒說話。
王慶瑞緩了口氣,沙啞的說:“我知此事必然會讓雲王為難,但是此事不光是雲王與皇上之間的家族恩怨,也是我睿朝生死存亡的關鍵,這段時間我也想了很多,皇上剛登基時的確兢兢業業,不失為明主,只是江山日漸穩定繁盛磨滅了皇上的雄心壯志,漸漸沉迷於奢靡和女色中,如今的確算不上好皇帝,卻也不至於人人得而誅之。”王慶瑞抬頭看到袁朗坐在對面圈椅上慢吞吞的喝茶,也不表態的樣子,嘆了口氣說:“況且我也知道當今太子並無天子氣度,與……雲王相比,差之甚矣!如今我並無他願,只請雲王能將皇上救出,脫離胡克賊子的控制,將來……我王慶瑞率朝中老臣助雲王登基。”
袁朗冷笑一聲:“你是不是還想說,讓我不光救申帝一命,將來也要放他一馬,只要讓他活著,衣食無憂,那你才能聽我的?”
王慶瑞眯起眼睛,似乎支撐不住的樣子,卻顫巍巍的跪下:“臣王慶瑞替睿朝歷代皇上叩謝雲王!”
袁朗這回沒動,低頭目光凜冽的看著跪在地上還顫抖著的王慶瑞,手中的茶碗蓋子慢慢在茶碗上滑動,空氣靜謐。足足半盞茶的時間,王慶瑞的身體搖搖欲墜,袁朗才嘆了口氣,說:“忠臣做到王尚書這個份兒上,倒也少見。也罷,雖然我並不在乎什麼袁家的江山是不是穩固,甚至不在意誰當皇帝,不過看在王尚書忠心耿耿的份兒上,我也不好袖手旁觀。”
聽袁朗鬆口,王慶瑞提著的一顆心才放鬆下來,整個人軟軟的倒下來,旁邊的侍從急忙扶住,將王慶瑞扶到床上。
袁朗待安靜下來,才說:“只是我那皇叔,你那皇上又如何能聽從我的話,隨我走呢?”
王慶瑞讓侍從取出封信給他:“這封是給駐守錢塘的護國將軍趙赫的,其實趙將軍早就看透皇上昏庸,幾次三番想要投誠雲王,偏我對趙赫有知遇之恩,他不好棄我而去,如今帶我這信去,趙赫定然會助雲王一臂之力!”
袁朗將信取出看了一遍,的確是一些勸降的話,又去師父鐵路房間共謀。
說起來鐵路與王慶瑞也是老相識,當年王慶瑞上京趕考,剛到京城便聽說當世名流鐵路也在京中,當時的王慶瑞心高氣傲,對這當時名流完全沒有什麼結交的想法,誰知一日山中閒遊卻與鐵路偶遇,兩人一見如故,共談天下,鐵路見解獨到,但是在王慶瑞眼中那些話未免有些離經叛道。出榜時,王慶瑞並未看到鐵路名字,回到住處才聽說鐵路在卷面上寫了那些離經叛道的話,皇上大怒,勾了鐵路的名字。後來王慶瑞聽說鐵路在大皇子門下做西席,再後來申帝繼位,大皇子和皇妃向後離世,貶為庶人的袁朗去了雲州,而鐵路再沒了蹤影。只是沒想到他竟然一直在暗中輔佐袁朗,以圖後起。
袁朗將書信給了鐵路,躬身問:“師父,王尚書此舉是否真降?”
鐵路將信看了一遍,嘆了口氣說:“王慶瑞為人正直端方,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