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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韓茵還是猶豫了一下，悄悄探頭看了眼戚董的方向。
鬱戰察覺，默了默，道：「我先走，你後出來。」
「能行？」她感覺他們這樣好奇怪。
「還是說，你想留下來，」他目光朝宴會廳其他地方掃了眼，看到別的男人投過來的視線，壓低聲音說：「想留下來和他們交換聯絡方式？」
韓茵趕緊搖頭。
半個小時後，鬱戰坐在別墅外拐角的車裡，眼睜睜看著韓茵帶著顧城川大搖大擺從宴會正廳出來了。
夜色中，小姑娘腰肢纖細，衣服換成了菸灰色的大衣，但和她精緻的髮型毫無違和感。
他按了下喇叭，眉心蹙緊，看著他們有說有笑的走過來。
顧城川拉了下副駕駛門，發現沒解鎖，他敲敲玻璃，看著鬱戰陰沉的臉漸漸出現在眼前。
他笑：「你得感謝我，不然韓小姐可出不來。」
鬱戰隱晦的眼神看著他，問：「然後呢？」
「韓小姐幫我約了柳絮，她們兩人還商量好一起去吃火鍋。」
他沉了臉，看了看小姑娘雀躍的表情，又掃一眼顧城川樂不攏嘴的樣子，什麼都沒說。
他解了鎖，從駕駛位下來，把顧城川推進去，說：「你來開，我手臂有傷。」
「你家司機呢？」
「我家司機不為你服務。」
顧城川並不介意，反而樂意道：「今晚你們去哪兒我都跟著，免費當司機我也認了。」
鬱戰不搭理他，韓茵反而淺笑著說：「那就辛苦顧老闆了。」
顧城川不以為意的撇撇手。
鬱戰虛攬著韓茵的肩膀把她安排到了後座，然後自己也跟著坐了進去，上車後，他抱著手臂靠在後面，幽幽盯著前方駕駛位的後腦勺。
看了一會兒，車子啟動，他有些匪夷所思的開口：「你眼睛這近視度數，我覺得可以申請領個殘疾證了。」
「啥？」
「誰？」
韓茵幾乎和顧城川同時開口。
鬱戰扭頭，看小姑娘正不明所以的盯著他看。她眼睛很大，烏黑瀲灩，直勾勾盯著人時莫名讓人心裡發癢。
他深呼吸，手掌放在她頭頂，輕輕一壓，把她腦袋扭回頭，道：「我在說他。」
顧城川看了眼後視鏡，回過味來，倏然笑了，有些無辜的聳聳肩。
不能怪他沒有眼力見，他也是被迫無奈。
車子駛離別墅區，進入環路的主路口正在修路，顧城川對路況不熟，一時沒控制好車速，車子大幅度抖了一下，韓茵在後排沒系安全帶，一時不備，整個人朝右邊倒過去。
右邊緊挨著鬱戰的左手臂，韓茵想著不能碰到他的傷口，想避開他，但身體已經不受控制的撲了過去，而鬱戰，正低身想要伸手扶她一下。
韓茵下巴磕到了他的肩膀，他骨頭太硬，把她撞得『噝』了下，本能般抬起下頜揚起小臉。
四瓣唇相碰，軟軟的貼到了一起，驀地那一下，韓茵一下撞進他的眸底。
近在咫尺，清晰地，她能看到他漆黑眼睛裡自己的倒影。
韓茵全身的血液開始湧上頭，她感覺自己腦袋裡嗡嗡的，宕機了一般一片空白。
他唇上的溫度偏低，清涼的氣息渡過來時她整個人都亂了，呼吸有些困難，韓茵啟唇想吸氣，但慢半拍的發現不妥，驀地抿緊，突然又不小心含住了他的下唇。
韓茵一頓，面前的男人身子也跟著一僵。
鬱戰的右手還握在她肩頭，他稍稍用力，把小姑娘往他懷裡壓了壓。兩人貼近時，她突然反應過來，腦袋驀地往後撤，坐直了身子。
他鬆開她的肩膀，坐姿還有些僵硬，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