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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周璘的手機在臥室裡響了，周璘邊樂邊進去接了起來。
成九嘆靠在牆上抽菸，低著嗓子問她：&ldo;這麼開心？&rdo;
&ldo;你管我&rdo;，周璘還在笑。
她往桌前的椅子裡一癱，問著：&ldo;你跟萬野認識啊？行行說他一來就喊你嘆哥哥。&rdo;
&ldo;嗯，之前就認識&rdo;，成九嘆應了聲，也沒細說，反倒也笑起來：&ldo;再叫一聲我聽聽。&rdo;
聲音溫潤，帶了絲`誘哄似的。
落在耳裡，讓人的心尖又暖又顫。
周璘耳朵熱了起來，她皺了皺鼻子，換了隻手拿電話。
又聽成九嘆沒話找話似的問了句：&ldo;你那個拍大馬路的紀錄片，怎麼樣了？&rdo;
周璘頗有些蕩漾的心神瞬間立定了，她半死不活地：&ldo;不怎麼樣，屎一樣。&rdo;
成九嘆問：&ldo;出問題了？&rdo;
&ldo;不是出問題&rdo;，周璘有些低落：&ldo;全都是問題。&rdo;
她說：&ldo;快從前男友的角度，真摯地告訴我，我這個人是不是挺不靠譜的？&rdo;
&ldo;換個角度&rdo;，成九嘆說。
周璘接得很快：&ldo;那你憋著吧。&rdo;
成九嘆退了一步：&ldo;從老朋友的角度講，不是不靠譜。&rdo;
他想了想：&ldo;你吧，很特別。你是我見過……&rdo;
周璘屏息等待。
成九嘆沒把下面的話說出來，重又起了個頭，還挺正經的：&ldo;你既然喜歡這個，就做做試試，從基本功來，一步步的。&rdo;
周璘應了。
她洗完澡出來，看到來了條訊息，是他剛才沒說完的那句話。
‐‐&ldo;你是我見過能把夢做得最漂亮的人。&rdo;
周璘盯著看了會兒，眼眶有些熱。
還沒熱夠一分鐘，就想起了什麼。
剛開始跟成九嘆表白那會兒，旁人還打小報告：周璘說你以後一定會跟她在一塊兒的。
成九嘆眉頭微皺了一下，吐出三個字來：做夢吧。
後來在一起了，一同去參加同學聚會，席間又提到這茬時，他往周璘腰上鬆鬆一攬，笑得清淡：&ldo;我負責讓周璘夢想成真。&rdo;
周璘拿著手機的手指緊了緊：都過去多久了，還故意提這個，嘲諷能力突飛猛進啊。
她兇巴巴地戳了幾下螢幕。
那邊好不容易煽回情的成九嘆，終於等來了回復。
點開一看，只有三個字：&ldo;滾蛋吧。&rdo;
他的眉心又蹙了起來，想了會兒，也沒想明白她這是什麼反應，只好又點著了支煙。
週二當天，晴空萬裡。
傍晚時，天邊還疑似出現了火燒雲。
陳行行下班後，先回家裡換上了週末買的衣服，靜心打扮了一番，兩人才出門。
到地方時，離約好的時間還差十分鐘。
陳行行在樓下做了幾個深呼吸。
約定的地方是個飯店。
正是飯點，前面的空地上已經停了不少車，周璘掃見了輛熟悉的影子，也沒多想，她問陳行行：&ldo;哪個包廂來著？&rdo;
&ldo;驚蟄&rdo;，陳行行說。
&ldo;什麼玩意兒？&rdo;周璘沒聽明白。
陳行行解釋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