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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末落，口袋裡的手機震動起來。
他只得收回手，拿出來一看，是老成先生的號碼。
一一&ldo;您好，是成峰的兒子吧，你爸爸在路邊昏倒了，我們正把他往醫院送呢，你儘快趕過來吧，二院。
成九嘆愣住了，方才的幾分旖旎瞬間煙消雲散。
他應了聲：&ldo;謝謝您，我馬上回去。&rdo;
他手指顫著，又盡力平靜下來，打了幾個電話，把該安排的都安排了一遍。
周璘在一旁聽明白了個八九分。
第二十六章
她問： &ldo;我送你去機場？&rdo;
&ldo;不用&rdo;，&ldo;成九嘆收起手機，抬腿就走：&ldo;你那點水平，開河裡去都沒人撈你。&rdo;
邁進電梯前，他回過頭來：&ldo;去睡吧，沒事。&rdo;
周璘跟著他走到了電梯外，看了看他的胳膊，遲疑著： &ldo;那你看看情況，給我個訊息。&rdo;
成九嘆點了個頭。
其實。這會兒，他的指尖有些發涼。
心裡是慌的，父親之前就有過腦溢血的情況，這病急得很，猝死率高。
近年已沒大礙了，他才放心出來。
怎麼會突然又昏過去？
沒敢跟周璘明說，他怕真出事。
他抑制著內心的波瀾，隔著道門看著她。
梯門行將關閉時，他伸出手，往她手上用力握了一把，很快又收了回去：&ldo;進去吧。&rdo;
他下樓打了個車，直奔機場
機票已經讓人給訂上了，最近的航班。
好在兩個城市離得不算遠。
兩個小時的航程後，他落地，已經過了夜裡零點了。
老成先生的司機在外面等著，看他出了閘門，立刻迎了上來： &ldo;剛才醫院那邊來訊息了，沒生命危險，只是還沒醒過來。
成九嘆心上一直懸著的那顆石頭，這才往下落了地。
他揉了揉脖子，坐進車裡，想給周璘打個電話，又擔心她已經睡下了，只發了條語音過去。
周璘今天確實跑得挺累，一早就困了。
她怕自己睡沉了特地把微信開了震動加鈴聲，握在手裡。
訊息一來，一個激靈就醒了。
她迷糊著，把手機貼在耳邊，聽著成九嘆穩穩的噪音也放鬆下來。
播放完畢後，又按著聽了一遍，然後才給回了句&ldo;那就好&rdo;。
成九嘆打字不方便，對著手機說了聲&ot;睡 吧&rdo;。
司機吳叔從後視鏡裡看了看他，眼睛在他的胳膊上打了個轉：&ldo;看來這趟損失慘重啊，人也沒領回來。
成九嘆笑了下：這話您可別在我爸面前提。&rdo;
吳叔也笑起來：&ldo;說的跟我不提，他就想不起來一樣。&rdo;
成九嘆不語，側頭望向寂靜的長街。
既然沒危險了，那他這會兒，忽然有些大逆不道地希望老成晚點醒。
事向來不遂人願。
車還未在醫院樓下停穩，電話就進來了，說是老成先生醒了。
成九嘆抿了抿嘴唇。
他上了樓，手剛放到病房門上，就聽到老成先生歡快的聲音： &ldo;真的？ 成九嘆要回來了？&rdo;
&ldo;對，他訂了最近的航班，這會兒應該已經到了。&rdo;裡面的人答道。
老成喜不自勝： &ldo;快！ 快給我換衣服！&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