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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燃盡後，他往外走，順手把菸頭在路邊的垃圾桶蓋上摁滅了。
邊走著，邊給萬野打電話。
萬野昨夜裡打了一宿遊戲，這會兒睡得正香，接起電話來語氣很沖：&ldo;時差啊大哥。&rdo;
成九嘆看了看腕間的手錶：&ldo;時差你這也該起床了。&rdo;
&ldo;不起&rdo;，萬野的鼻音很重：&ldo;今天的藝術是躺屍。&rdo;
成九嘆跳過了他的起床氣，說正事：&ldo;你不是說回來也不想在家住麼？&rdo;
&ldo;嗯，我才不要跟我哥住一起&rdo;，萬野皺著眉頭。
成九嘆笑：&ldo;我找好了，住的地方。&rdo;
他說著，回頭往樓上看了一眼。
窗邊的周璘嚇了一跳，立刻往簾子後面縮。
也不知道他看到自己沒。
不要誤會啊，我已經是個新時代的獨立女性了，不是那個整天偷看你的小殺馬特了。
她鼓著嘴巴想。
陳行行端了杯板藍根，從廚房走出來：&ldo;快喝了。&rdo;
&ldo;謝謝寶貝兒&rdo;，周璘接過來，抱著熱騰騰的杯子，又探出頭往外看。
黯淡的夕陽早已落了下去，夜色正淺淡。
成九嘆的背影落拓，被暖黃色的路燈勾勒出個柔和的輪廓。
他步子邁得悠閒，沒再回頭。
&ldo;你一直看什麼呢，我也要看&rdo;，陳行行湊了過來。
&ldo;沒沒沒沒沒&rdo;，周璘迅速轉身，把自己整個擋在玻璃上。
陳行行奇怪地看了她一眼：&ldo;嘴裡上油了？這麼溜。&rdo;
周璘笑起來，摸了摸嘴巴：&ldo;沒，可能是因為進風了。&rdo;
&ldo;自作孽不可活&rdo;，陳行行損她：&ldo;這大冷天的，想的什麼招啊，蹲路上拍紀錄片，真是骨骼清奇。要不是我知道你喜歡這個，真懷疑你是自暴自棄想趁機凍死自己。&rdo;
周璘壓根沒聽她叨叨，腦子轉了一圈，想起了什麼：&ldo;你中午跟誰吃的飯？&rdo;
&ldo;新來的同事&rdo;，陳行行跟被開啟了開關似的：&ldo;我跟你說啊，他可慘了，剛來錢包就丟了，中午我帶他去了美食廣場，晚上他還說來這邊看房子，也給他搭回來了。&rdo;
周璘：……
她喝了一大口板藍根，默默看著自己的豬隊友，不太想說話。
陳行行還在興致勃勃：&ldo;這個同事長得還不錯，公司裡好幾個小姑娘都有事沒事找他說話，特別是莉莉，你也見過，下暴雨愛戴墨鏡那個。&rdo;
那是，我蓋章認證過的樣貌，能差麼。
周璘小驕傲。
陳行行繼續：&ldo;不過他有女朋友了，那群小姑娘也是天天閒的，你說要不要讓她們背背公司守則啊，還是重新制定個辦公室紀律？&rdo;
周璘一瞬間提起了口氣，板藍根被堵在嗓子眼裡：&ldo;女朋友？&rdo;
&ldo;嗯&rdo;，關鍵時候，陳行行反而惜字如金了。
第九章
周璘本想具體問問，想了想，又把提上來的氣壓了回去。
有女朋友也是正常的，我也有男朋友啊。
……雖然這男朋友的存在感有點低。
晚上，她開著電腦，把攝像機裡的素材拷了出來。
以前無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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