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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如何是好?我的愛情,必須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這是絲毫不能動搖的大原則啊!
“你吃點東西,收拾一下,咱們回伊川縣去了。”聶秋遠把我的外衣拿到枕頭旁邊,方便我更換,“你偷偷跑出來,害我回到縣衙,腳都沒立穩就往碗子山趕,那邊積的事情,很教人頭痛呢。”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他看到我留的字條。立刻就跟過來了。他怎麼會如此敏銳,一下子就感覺到不對了?
我忽然明白了“桂林”一定要趕在聶秋遠回伊川縣之前離開的道理。任平生並沒有瞞過他這雙眼睛的自信。所以不與他相見,是最為穩妥的辦法。果然,這一回要不是秋及時趕來,我又要落到任平生手裡了。
這麼看來,還真有點對不起秋呢。
我乖巧地點了點頭,他就含著笑出去了,我終於鬆了一口氣。
秋端來的早點都是我最愛吃的,在碗子山的時候,夜每次也是送這些,也不知他是從哪裡弄來的。可沒想到聶秋遠也這麼瞭解我的喜好,也許他真的是一直在關注我。
有一種,天上忽然掉了餡餅,一下變成小說女主角的感覺。
我梳洗好,吃完早點,又收拾好物品,就已經不早了。我想聶秋遠大概是打算儘早出發,這樣我們可以趕在天黑之前達到鄰縣,就可以從容地住下,不需要趕夜路。所以我也沒有耽擱,拿起包袱就打算出去了。
卻不想這個時候,恰好小紅敲門走了進來。
“小姐,少主剛過來吩咐,請您收拾好了,便去後花廳跟寨主辭行。”
說得是了,這走得突然,怎麼也得去跟千日紅道個別才對,他想得很周到。可是為什麼是去後花廳呢?二孃那麼忙,平日裡根本沒工夫去後花廳的。後花廳基本就是個閒置的地點。
不過今天發生的想不到的事還不夠多嗎?所以後花廳什麼的,也就實在不足為奇了。
我依言馬上趕到了後花廳,結果半個人影都沒看見。這又是要唱哪一齣?
後花廳本是有客人來訪時供人休息等待的地方,所以主要的傢俱就是桌椅。正中主座是紫檀桌案,雕花椅,相當違和的,那中間的桌子上居然貼著一張爬滿蝌蚪文的驅邪黃符。
黃符?我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上次回見到這個東西是在昨天,那是任平生用來忽悠我的道具!
我立馬走近了,伸手揭了那黃符來看,黃符底下,竟露出了一封書信來。仔細一看,那書信朱印封口,表面用行草寫著幾個小字:“阿螢親啟”。
我心裡猛地一緊,自從我接管了葉流螢的身體,稱呼我為“阿螢”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任平生。
紙上的字寫得極為飄逸,頗有右軍遺風,帶著幾分出世的傲氣,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字了。想想他的奇葩人品,就知道“字如其人”這個說法根本就沒有什麼科學依據。
我撕開信封,把裡面的信紙開啟。裡面字還是一樣漂亮,但是毫無格式章法,只相當隨意地寫著幾句留言:
“阿螢,不小心知道你的秘密了,也知道你的心事了。勸你一句,能忘就忘了吧。司空明在伊川縣,我早已知曉,所以你不必自責,不必以為你向我洩露了什麼,我從你身上,一點有用的都沒得到。”
“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所以,想救司空明的命嗎?這件事情,一定沒有告訴玄武吧?一定是偷偷下了決心的吧?我甚至知道你接下來想要做什麼。”
“所以,想救司空明的話,就到你我昨日分手的那株海棠樹下。切記,一個人來,否則,後果自負。”
落款是“一蓑煙雨”。
看來這是記住了第一次見面時我脫口背出的蘇東坡的句子,然後直接拿來當了筆名啊!
呸!你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