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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想要把我留在他的身邊,就不用教我學武功了嘛!
只是我的心裡一直有兩個疑問。
聶秋遠,他真的看出我的底細了嗎?他看出我的頭腦裡忽然裝進了許多偵查技術嗎?
白千帆說的話很有道理,連見了寥寥數面的白大人都憑直覺看穿了我,聶秋遠的敏銳度絕不可能在他之下。更何況,我們還是義兄妹,天天在同一座屋簷下朝夕相處呢?
那麼,聶秋遠為什麼從來都沒有表露出來過,反而一直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
我現在到底是應該繼續演下去呢?還是……
還有一個問題,在這個時代,有“老師”這個詞嗎?聶秋遠說:“從今天起,我來做你的老師。”他怎麼會懂這樣一個詞呢?
記得當時我對幽夜公子說,張揚,是我的世界中的,我的老師。no!難道他還是把張揚的事告訴聶秋遠了?!
“你在聽嗎?”聶秋遠皺著眉頭問道,“口訣並不好理解。”
我抬起頭,看了他半分鐘,忽然產生了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欲。望。
我橫了一條心,直直地凝視著他的眼睛,說出了一句挑釁的話。
“我特麼要是不想學呢?!”
我想這大概就是答案吧。聶秋遠的臉上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出現,反而嘴角輕輕一挑,笑了。
“不行。”他微笑著,斬釘截鐵地說道。(未完待續。。)
No。115 葉流螢(1)
如果你在樹枝上面吊一枚銅錢,每天直勾勾地盯著錢眼看,會有什麼結果呢?
當然是十分無聊啦。
《列子?湯問》裡面有一篇《紀昌學射》,是中學課本里的內容,講的是紀昌向飛衛學射箭,結果飛衛讓他弄一根頭髮吊著一隻蝨子,天天盯著看。三年之後,在紀昌眼睛裡,蝨子就有車輪那麼大個了。用這種方法練習過,發箭可以射穿蝨子的心而頭髮絲不斷!(嘆一個,騙誰呢這是……光箭頭就有蝨子一百個大了……)
我當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因為我練習過射擊。如果你天天盯著準星練習瞄準,就會發現,目標根本就不會變大,最多你的集中力和感覺會不斷加強而已。當然我只是個在校學生,練習射擊的機會並不多,但萬事萬物有聯絡,單是練習過的那一些,也足以讓我看上去像個練武的奇才了。
我已經躺著坐著臥著,盯了頭髮絲吊著的銅錢三個月。現在,我終於可以試著用劍尖去刺那銅錢中間的孔洞了。
我手中一把一尺長的短劍,據說名叫“採幽”,超級鋒利,第一次上手就割破了我的手指頭,痛得我哇哇亂叫。不過贈我此劍的師尊聶秋遠大人說,寶劍見面的時候,染上一點主人的鮮血,不是什麼壞事。這一論調聽上去相當的封建迷信。
聶秋遠之所以給我挑了一把細薄的短劍,而不是媚蘭使的那種三尺青鋒,他的理由是我身體敏捷。頭腦靈活。善於觀察。懂得先尋找敵人的薄弱環節。我這樣的人比較適合偷襲,兵刃越短,出手越快,越容易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所以敏捷的我踏小弓步,左手捏個劍訣,輕提右腕,用最快的速度向著銅錢的中心連刺了三劍。只聽“叮叮”連聲,我刺出的三劍全部都命中了銅錢中間的小孔。懸著銅錢的樹枝輕輕一顫。淡粉色的海棠花瓣飄落下來。暖風薰得人心神俱醉。
已是陽春三月,草長鶯飛。這三個月來我的修行初見成效,五感的敏銳度都得到了提升。這不,後背處一陣輕風拂過之時,我的第六感已準確地將它劃入了“危險”範疇,所以我輕靈地一個擰身,揮劍自下而上斜挑上去,嚓的一聲輕響便削斷了偷襲者的兵刃。
那“兵刃”是從我後背劈頭擊下,觸上我的短劍,立馬攔腰折為兩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