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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好好學!”他做出嚴謹的模樣,用柺杖在碰碰聽者的胳膊,好似特別親密的模樣。
這還是好一點的狀況,若是碰到老頭子心情實在特別好,那你這一天沒有天黑是回不去的。
幸好,我們的老教授總是特別慷慨,請客吃飯從來都特別的大方,不論你帶他去什麼地方,他絕對毫不猶豫的掏出錢包全部交給你。
這學期,我第二次報他的課了。
他雖然聽力非常差,但是講課其實是很好的,課件什麼的特別細緻和全面,學生有任何要求都可以去找他,除了跟他講心事,因為那往往成為他的演講會。
曉蘭上學期並沒有選這門課,只因我說過這門課基本不用做什麼論文,所需要查的資料也不多,可是特別的好過,基本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學生都可以得高分。
對於曉蘭來說,這樣的選修課簡直就是天堂,她才不管什麼對本專業有什麼益處,只要好過就行,歐洲古典文學便是這樣選的。
第一次上這老教授的課,她還是有點好奇,欺負老人家聽力不好,這妮子像平常一樣聊天,剛開始怕老教授聽到,聲音還挺小,到後面,她幾乎已經變成肆無忌憚,並不像潘一舟的課,我們坐在離講臺最近的第一排中間,這一次,我們坐在最後一排,不是我自願,而是曉蘭同學的強烈要求。
理由非常簡單:方便她睡覺和說話,若是太無聊,還可以從後門直接溜了,當然,這樣的事情一個學期做上兩三次便可,這麼做風險可是太大,很容易掛掉。
聽課中。
某女撐著頭,緊緊地盯著我的眼睛,像是我臉上有花一般,我被她盯得不實在難受,連課也聽不進去。
不由沒好氣的擰她一下:“快點翻到第三頁,都講課半天了,認真點行不?”原來,我才懶得管她呢。
曉蘭在繪畫上天賦極高,又特別聰明,我不得不佩服,她懶懶散散上了兩年,居然一門都沒掛,而且分數都不低。
曉蘭眨巴著眼睛沒理我,卻道:“那天下雨打傘的人,是他吧。”
我的心猛地一跳,曉蘭並沒有指明這個他是誰,可我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有種被人發現的慌然,為了掩飾,我送過去一個眼白:“那麼多個下雨天,你說的是哪個?”我看著曉蘭眼裡的竊笑,沒好氣的繼續道:“別說這個他了,倒是你,那些個小雨天,可是有無數個他吧。”
曉蘭身材嬌小,人長的特別可愛,人又活潑開朗,說起話來像是百靈鳥,光是聽的聲音,就是一種享受。
天賦繪畫更是他們藝術學院許多學生和老師知曉的,聽說藝術學院的一個老教授有意收曉蘭為徒弟呢。
這是夏茹雨告訴我的,那老教授地位頗高,請教他畫作的人絡繹不絕,但他往往一年也就指導那麼一兩人,有時候要不就是資質太差,要不就是他不喜歡,一年連一個人都沒有。
別說朋友,就是總理來了,他也不會正眼看一下。
對於曉蘭,他卻極為喜歡,一心一意要收著妮子,卻沒有想這妮子嫌棄他太嚴厲,每天練畫的時間太長,而且還要她從基礎的線條開始畫起,美名其曰打底子。
對於曉蘭這個急性子,從基礎線條開始一畫就化一年,一天畫四五個小時,這樣的日子簡直比十八層地獄還要難過。
我感嘆,人比人氣死人啊,我一直想著能找到一個教授,不說徒弟了,能當個助手,賺點零花錢的同時,還可以在將來的簡歷上多添一筆。
畢業了,我一定要進入世界五百強企業工作,薪水多了,才能讓父母更好的享受晚年。
我父母都是極喜歡旅遊的人,可為了我和哥哥,他們起早貪黑,母親退休了,仍舊還在外面找了工作,貼補家用,父親也時常在外面做做兼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