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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中很容易絆到腳。
兩位被網路病毒害慘了的感染者，一前一後，摸黑行進。
&ldo;好像是那間後廚，有火光。&rdo;杜宇躲在程北坤身後說。
周身的肉香越發濃鬱，在被暴亂毀掉的科研所裡顯得十分詭異。
&ldo;嗯。&rdo;程北坤側頭挑眉：&ldo;你適應能力挺強的。&rdo;
&ldo;= =本來我是真不想進來，但當時也沒別的選擇嘛。&rdo;杜宇摸摸頭：&ldo;反正再怎麼危險，也都是遊戲而已。&rdo;
&ldo;雖然是遊戲，但哪怕真會丟掉性命，你也不害怕?&rdo;程北坤挑眉。
杜宇：&ldo;怕，但就和怕其他事一樣，總得面對咯。&rdo;
程北坤：&ldo;其他事?比如?&rdo;
杜宇從來不訴苦，含糊著哼哼：&ldo;很多啊，活著本來就不容易。&rdo;
任誰聽到個中學生模樣的小丫頭講這些話，都會覺得有點可笑吧?
但程北坤並未表露明顯的鄙視之情，只是囑咐：&ldo;我希望當你的敵人成了真正的玩家時，也別太聖母，心慈手軟最致命。&rdo;
杜宇陷入沉默。
讓他拼命殺npc之類的沒問題，但要和郝月那些人動手，可就是另外一個層面的問題了……
在低聲尬聊中，程北坤和杜宇終於俯身來到了開火烹飪的檔口外。
他們蹲在地上借著牆壁掩藏身體，不用屏息就能聽到清晰的剁菜聲和湯鍋咕嚕咕嚕的沸騰，同時，鮮明的肉香中隱約透著絲血腥。
程北坤用眼神示意。
杜宇緩慢地直起身體，飛速偷窺了一眼，又滿臉驚恐地蹲回來。
程北坤看這反應頓時瞭然：&ldo;複製人，在煮研究員?&rdo;
杜宇捂住嘴巴點點頭。
他剛看到個穿著灰色衣服的呆滯實驗體，正在菜板上切人腿，火光映出旁邊堆著的血肉模糊的東西，好像是臭氣熏天的內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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