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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失禮了些。
“幾道聚水符而已,不足掛齒,嘿嘿,不知小相公那果釀?”老道素來得寸進尺。
“哎,不瞞道長,小子只剩兩瓶,是這次歸家孝敬長輩的,還望見諒。”
“無妨,無妨,孝敬長輩好,孝敬好,老道就是提一嘴,提一嘴,嘿嘿,來來喝口酒暖暖身子。”老道吧唧吧唧嘴,不失尷尬。
一老一少在雨中驛站大吃大喝,麻子只撿素菜吃,倒是老道獨愛葷食,這驛站的油燜兔簡直了。鄙野之地哪來好酒佳釀,那驛站中的最好的酒也才三十大文一壺,最後麻子還是添上了自己的口糧酒翠竹飲。
同為貪杯徒,共飲杯中物,兩水袋子清冽佳釀全乾光了,老道那鼻頭紅通,眼神明亮,嘴巴更是嘟嘟不停的跟酒友吹噓過往。
雨幕漸深,店堂中昏暗,客不多,幾盞油燈只能照亮丈餘,在麻子老道酒酣時,新客進來一二,都是行商打扮,瞅老驛長跟他們相聊的熱情勁兒該是熟客,當然老驛長對麻子他們更熱情,在這小破店光吃飯喝酒就能耗幾兩銀子,豪客無疑。
早安置客房打掃乾淨,還給兩位豪客準備了洗澡熱湯,光這一項的薪柴耗費就是一兩銀子。
兩人不慌不忙吃酒耗到黃昏,當然驛站外天色早已漆黑一片,雨勢不減,不時有雷光閃過,顯得遠處雷雨更大些。酒息飯飽離桌,兩人醉眼朦朧休息,臨休息時,麻子將桌角那兩張符贈給一旁殷勤盡心的小廝,好歹是兩道玄門真符呢,額,雖然用過一次,但這一張聚水符沒十兩銀子下不來。
小廝笑眯眯的,半夜起來又跟黑子加餐,摻的豆料半點不打折。
雨又下了一整夜,雞鳴時才略略漸息。
麻子相中驛站堂廳牆上掛的竹筒,一看手藝就看出是老手藝人出手,雖是毛竹黃麻繩,但價廉物美,到手後麻子頗有情趣的用骨刀在竹筒底部刻了一個“麻”字,還寥寥幾筆刻畫了兩顆蘭草,一大一小。
西霞山的老修行見此也跟驛長要了兩掛竹筒還打滿濁酒,昨日嫌棄不好喝呢,最終還是麻子代為付錢。
大路泥濘,兩三行商決定停些日子再走,騾車上的貨物要緊。
麻子與老道無礙,食過早食便並行踏上泥濘路,這時小心眼的黑子故意使勁兒踩泥漿,濺了那頭蠢驢半身泥,別提多高興了,甚至想驢叫譏諷一番,可惜難度不低,只發出幾聲咴兒咴兒。
一馬一驢腳力不凡,在泥濘路上也是踏如實地,半天功夫竟跑出百里地,途中不免有互相較勁的嫌疑,倒是老道演戲很專業,一副老道不行了,要歇歇的虧樣兒。
午時來到一窮困山村,因此處山陵多,村舍大多都是低矮的泥土草屋,當然麻子看到此景異常親切。
雨後,村裡眾人不去田裡忙活,都集中在村邊的老山溝看熱鬧,見此麻子老道兩人好奇擠到跟前兒一瞅究竟。
連夜大雨將乾枯多年的山溝溝添了水,嘩嘩的渾濁水完美的避開坐落在山陵高處的小村,此時他們都應該感謝他們祖宗尋的這寶地,不然大家夥兒在睡夢中被夜裡的山洪連窩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