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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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通觀生活的全盤乃是這一可能性的條件。動物不自由,沒有自由的一切可能性,甚至也不可能有一個真正的,經過考慮的選擇作用,'因為'真正的選擇要在事前結束動機之間的衝突,而動機在這裡又必須是抽象的表象。因此,那飢餓的狼就會以石子要落到地面上來的那種必然性一口咬入山雞野兔的肉,而不可能認識到它既是被撲殺的'物件',又是正在撲殺的'主體'。必然性是大自然的王國;自由是天惠的王國。
因為意志的自我取消,如我們已看到的,是從認識出發的,而一切認識和理解按其原意都是不隨人意為轉移的,所以欲求的否定,亦即進入自由,也不能按預定意圖強求而得,而是從人'心' 中的認識對欲求的最內在關係產生的,所以是突然地猶如從外飛來的。正是因此,所以教會稱之為天惠之功。可是教會認為這仍有賴於天惠的接受,那麼清靜劑起作用仍然還是意志的一種自由活動。因為隨這種天惠之功之後,人的全部本質壓根兒變了,反過來了,以致他不再要前此那麼激烈追求過的一切了,也就是猶如真有一個新人替換了那個舊人似的;而天惠之功的這一後果,教會就稱之為再生。原來教會所謂自然人,是他們認為沒有任何為善的能力的,這就正是生命意志。如果要解脫我們這樣的人生,就必須否定這生命意志。也就是說在我們的生存後面還隱藏著別的什麼,只有擺脫了這世界才能接觸到'這個什麼'。
不是依根據律看,不是朝個體看,而是朝人的理念,在理念的統一性中看,基督教的教義在亞當身上找到了大自然的象徵,即生命意志之肯定的象徵。亞當傳給我們的'原'罪使我們一切人都得分受痛苦和永久的死亡。原罪也就是我們和亞當在理念中的統一,這理念又是由生生不已這根鏈帶而在時間上表出的。在另一面,教義又在人化的上帝身上找到了天惠的,意志之否定的,解脫的象徵。這人化的上帝不帶任何罪尤,也就是沒有任何生命意志,也不能象我們一樣是從堅決肯定意志而產生的,不能象我們一樣有一個身體,——身體徹底只是具體的意志,只是意志的顯現——,而是由純潔的童貞女所生,並且也只有一個幻體。最後這一說本是以掌教'神父',亦即堅持此說的教會長老為根據的。阿伯勒斯是特別主張這一說的,德爾杜良又起而反對阿伯勒析及其追隨者。但是奧古斯丁也是這樣註解《給羅馬人的信》第八通第三段的,他說:“上帝派遣他的兒子在有罪的肉體形相中”,也就是說:“原來這不是一個有罪的肉體,因為它不是從肉慾中誕生的;然而有罪的肉體形相仍然在他身上,因為那究竟是要死的肉體”(第八三篇問題部分第六六題)。在他另一部叫作《未完槁》的著作中(第一篇第四七節)他又教導說原罪既是罪,同時又是罰。在新生的嬰兒身上已帶著原罪,不過要在他成長時才顯出來。然而這種罪的來源還是要溯之於犯罪者的意志。這個犯罪者據說就是亞當,而我們所有的人又都在亞當中生存。亞當不幸,我們所有的人也在亞當中不幸。——實際上原罪(意志的肯定)和解脫(意志的否定)之說就是構成基督教的核心的巨大真理,而其他的一切大半隻是'這核心的'包皮和外殼或附件。據此,人們就該永遠在普遍性中理解那穌基督,就該作為生命意志之否定的象徵或人格化來理解'他';而不是按福音書裡有關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