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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算盤。
景林連滾帶爬，跌倒在馬下，海東青紋飾的披風裹著身子翻滾兩圈，沾染許多灰塵，已經辨不清顏色。
“往後刑部還要靠你在大閣領面前多多提攜。”
他甚至不敢偏頭去看沈渡現在是作何神情，也顧不上朱顏此時是蓄意整蠱還是發自內心了，一個魚躍起身站好：
“你就安心替大閣領辦事，事情未辦好可千萬別回來。”
“夫，夫人您請，小的，小的給您牽馬。”
“自然算的，自然算的。”
朱顏柳眉輕挑，面對沈渡陰騭如鷹的臉色也毫不畏懼，故作無辜：
朱顏看著空下來的手，皺眉：“可是，我才新入職半月，我的俸祿……”
“那……多不好意思，還是一起騎吧，辦案無男女，景內衛就把我當尋常男子便是。”
“大閣領親自要人，朱書令史還不快去。”
景林哪裡敢，心道這朱家六姑娘腦子也不似傳言那般好使，沒感覺到此處已經冷的可以結寒霜了麼？
“呵呵呵，大閣領夫婦還真是伉儷情深，實為我等之楷模啊，”高成學抹了一把汗，拿下朱顏手裡刻著刑部圖案的茶杯，笑道，
“夫人請！”
朱顏再次嘆氣，誰說過，別讓她妄想入門後便能成為真正的沈夫人的。
朱顏倒也不想真的跟景林同騎一乘，說完這句話便上了馬，由著景林牽韁繩，心道，沈渡讓她不痛快，眼下找著機會了，自然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夫君。”
讓他最屬意的下屬走路牽馬，豈不快哉。
誰想沈渡直接站起來身來，一手撐在她一旁的桌角上，身子伏低，似乎是完全不在意一旁還有高成學的存在，用幾近低沉的語氣說道：“夫人，你喚我什麼？”
還沒行多遠，就瞧見遠處有一身穿內衛府特有海東青紋飾袍服男子打馬過來，臨到近前翻身下馬跪在沈渡馬前：“大閣領，方才在西明寺挖出的屍體，其中第五具男屍手裡發現了這個。”
“什麼？”
內衛手裡呈上一張微微有些泛黃的紙張，景林拿手帕先替沈渡接下，然後才交由沈渡手中。
“夫君！”
朱顏騎馬靠近，一眼就認出是西市李氏錢莊的手書票證。
“大閣領……”
“這個是李氏錢莊的，在西市永安坊。”朱顏篤定地說道，再認真審視了幾遍上面被黃土模糊了一半的掌印之後，更加確認，“確鑿無疑。”
第19章 耍大閣領玩兒
見沈渡側眸，朱顏解釋道：“先前李氏錢莊出過一樁假賬案子，前些日子整理宗卷，其中有一處恰好記載了其手書與印章印記，只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