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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你也看到了,該怎麼做心裡也有數了吧。”歐笙把資料包告扔在桌上。
原澤沒說話,開啟光腦,讓助手擬一份合約。
甲方原澤,乙方沈泠書,合約規定甲方則提供乙方金錢、房產等物質需求,乙方則滿足甲方的一批要求,包括不限於資訊素撫慰、臨時標記、行動報備、人身自由等,歐笙看完,用一句話概括就是隨叫隨到、老實待著,比包養合約還喪權辱國。
“都結婚了,不能試著培養感情嗎。”歐笙作為半個長輩,還是想勸勸原澤放下芥蒂。
原澤一口否定:“不可能。”哪怕沈泠書能幫到他,他也不會對那種別有用心人的產生感情,讓沈泠書作為工具呆在他身邊已經是底線了。
“隨你吧。”歐笙很無奈。
合約擬好後,原澤親自去房間找沈泠書商討,歐笙怕他會亂動氣,也跟著一起去了。
推開門,房間裡緊閉的窗子不知何時開啟了,陽光照得臥室無比溫暖,床上虛弱的omega卻不見蹤影。
沈泠書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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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前,沈泠書在歐笙離開房間的那一刻睜開了眼睛,他花了三分鐘讓渾噩的大腦重啟,用十分鐘的時間讓自己適應了痠痛的身體。
後頸傳來的痛感刺激得他不停流淚,視線像蒙了一層紗,不斷干擾他的判斷。
如果任務結束他還這麼哭,沈泠書保證他一定會挖掉這該死的的淚腺。
清醒之後,沈泠書判斷周圍應該沒有人看管自己,他被人從車上抱下來的時候,注意到這個地方守衛鬆懈,院落也偏老舊,逃跑難度遠小於研究所,而且眼下他身體虛弱,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人注意到他,是逃跑的好機會。
沈泠書等了一會兒,確認系統沒有發出警報,起身準備逃跑。
開啟窗子,樓下是一片草坪,不遠處是茂盛的樹木,再往後是正常高度的鐵欄杆,只要能翻出去逃進樹林,就算成功了一半。
沈泠書擬好路線,利索拆下床單,將兩條床單綁在一起組成一跟六米長的繩子,再將一端綁在窗邊的欄杆,繫了一個漂亮的逃生結。
這副柔弱的身體到底不如前世,沈泠書抓著繩子往下滑,落地後掌心被擦破了皮,整個手掌火辣辣的疼,眼淚又跑了出來。
不等他稍作休息,前側方傳來一陣腳步聲,沈泠書躲進樹林,在衣角消失的最後一瞬間,隔著樹枝對上了一個男人的眼睛。
男人驚訝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沈泠書收回視線趕緊往深處跑。
他以為這次的逃跑很快又要以失敗告終,但身後並沒有傳來任何聲音,沈泠書慶幸那個人沒認出自己,加快速度跑向圍欄。
圍欄的高度對於現在的他有些吃力,沈泠書只好先爬上旁邊的樹上,再嘗試跳到欄杆頂端沒有尖刺的位置,但他不能保證這一身軟肉能讓他在寬度不足三厘米的鐵桿上站穩,如果沒站穩撲下去,那之後一個月是沒機會再逃跑了。
思考片刻後,他還是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於是找了棵粗壯的大樹,抱著樹幹往上爬,一直爬到能力範圍內的極限。
就在他踩上樹杈準備躍下之時,一道觸電般的刺痛感刺穿腦髓,彷彿靈魂都在為之顫抖,沈泠書渾身麻木,失力的瞬間緊抱住身下樹幹,險些墜落。
隨著睡夢中熟悉味道的靠近,沈泠書發現自己正一點點失去對身體的控制權,這種感覺發情期不一樣,是一種從身體到思緒都被控制的無力感。
他握緊拳頭,催促身體動起來,但屈服於本能的身體卻無視了他的指令。
眼看冷冽的資訊素即將扼住他的脖子,沈泠書卻什麼都做不了,像只瘸腿的貓緊緊扒著樹幹,狼狽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