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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跟我想的一樣。”
梅比烏斯看著面前那玻璃盒子裝著的東西——是一顆又一顆,鮮紅,帶著血液,甚至還在跳動的東西,露出了思索。
而流雲看到這番場景,只是感到有些噁心,畢竟這些東西是由他一個又一個確切的掏出來的。
那東西是什麼呢?
心臟。
“沒想到那種能力真的能夠把這些東西給帶出來呢,我還以為最多隻能在裡面將心臟或者其他臟器給攪碎。”
梅比烏斯覺得這東西很有意思。
“上次你從我抽屜裡把筆拿出來,也是透過這個方法的,對吧?”
“我......我也不太清楚,”流雲只是搖了搖頭,面前的這番景象讓他有些犯惡心。
雖然說只是那種小白鼠之類的實驗用生物,但說到底,也是一條生命,況且為此禍害的還不止一條。
簡單來說,就是看著一大堆殘肢鮮血,有點犯惡心。
“莫名的仁慈?”梅比烏斯回頭看了兩眼一眼。
“我想應該算不上,”流雲搖頭表示否定,語氣也在漸漸平穩,至少給人的感覺沒有那麼跳脫。
“就像很多藝術的表現形式給人的衝擊感不一樣,有的人的死法就像是凋謝的花朵,悽慘而又富有美感。”
“而有的人的死亡就像是過新年拿著鞭炮去路邊找那幹掉的牛糞,一聲響後四分五裂,無論是哪一種場面都令人感到不適。”
好吧,收回前言。
“有意思的比喻,”梅比烏斯點了點頭。
而接著,她想到了一個問題。
“問你一個問題,像你這樣的人,看到一個實驗中死掉了很多無辜的人,偏偏這個實驗又不一定是必然成功的,而且對人類的用處也算不上大,你會有什麼感受?會不會感覺到有些荒誕?”
梅比烏斯一邊拿筆在本子上記載著些什麼,也許是實驗資料,也許是其他什麼東西,她還回頭看了眼流雲問道。
大概是衝擊的畫面已經過了一段時間,流雲現在終於感覺自己的胃好受了許多,他聽到梅比烏斯的話,略微陷入了思索,然後才緩緩說道。
“荒誕嗎?也許吧!”
“我們都是以生命活著的姿態展現於世間,所做的事情有的時候並沒有什麼道理,說荒誕也好,不荒誕也罷,終究也是由他人來定奪的。”
“確認生命中的荒誕感絕不可能是一個終點,而恰恰是一個開始,有趣的並非這一發現本身,而是我們從中能得出何種結論以及行動的準則。”
“而生命之火,也正是這樣以其全部的勇氣抵抗著荒誕。”
“說的很好,”梅比烏斯好像輕笑了一聲,不過流雲並沒有聽清,“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嗎?”
“並不是,後面半段是一個叫加繆的人說的,”流雲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這樣嗎?”梅比烏斯記錄資料的手忽然停了一下,緊接著再次以不緊不慢的姿態繼續寫了下去,然而才不過幾下子,她很快又把筆停了下來。
“說實話,我對你真的很感興趣,你說,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你呢?“很明顯,問話的物件是流雲。
“我,我一直是我,我永遠是我。”意義不明的話,出自於流雲的口中。
然而,梅比烏斯聽了這種堪稱謎語人的頂級回答並沒有露出奇怪的表情。
“我查過了你的檔案,包括你的出生,你的過往經歷,甚至還對你的性格進行了一定程度的人格側寫,但得到的結果卻很有意思。”
“為什麼?”這是流雲聽完後問出的一個問題。
梅比烏斯很明顯理解了他的問題。
“畢竟,從某種程度上看起來,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