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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人人都像你這麼想,大宋才是真的沒救了!”安久站在自己的立場上去揣測他的境況,“你不要妄圖借其他事情填滿空虛,我以過來人的經驗告訴你,不可能,哪怕你每天**、賭博、娶妻、扎絹花,心仍舊是空的,因為連生命都脆弱不堪一擊,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多麼索然無味!”
血煞有一瞬的失神,安久說的事情,他這些天都做過了,起初會因為自由和新鮮感而感到興奮,但是一日日過去,他覺得自己內心萌生出一種渴望。這種莫名的渴望讓他覺得越來越寂寞。
當時他並不知道渴望什麼,現在聽見安久的話才恍然有所悟,是血。他所惦念的是刀尖收割生命時的那種快感。
他一直認為自己厭倦殺人,原來在這厭倦之外。竟然已經上癮。
這並不矛盾,染上毒癮的人厭惡毒品,卻不妨礙他繼續淪陷。
安久見他面色鬆動,“你不想試試嗎?很有趣,比你空虛的了此殘生要有趣的多。保家衛國,又能夠滿足自己,何樂而不為?”
以前,組織裡的人就是這樣誘惑她殺人。他們說:殺吧,殺了他,你的心靈就能獲得平靜。
現在安久知道那樣是錯的,但是以眼下的情形,保家衛國肯定是要殺人的,她這麼說應該是可以的吧……
“我三年前才登上控鶴榜。”血煞望著湛藍的天空,目光越發溫柔,“是因為與縹緲山莊的一場暗戰中我殺了他們十個殺手,本來我是打算全殲,可是最後還是被一個叫血煞跑了。從我有資格擁有自己特殊的代號時,我便取名血煞,這世上只有一個血煞。他必須死。不過我還沒來得及動手,楚大人便帶人抄了縹緲山莊,血煞在那次死了。”
他表情很痛苦,目中赤紅。彷彿那個血煞是他骨肉至親一樣,但是安久知道,他是因為沒有親手殺了那個人心裡有了解不開的結。
安久忽然想起來以前心理導師說過的一句話:作為頂尖殺手,要麼就是麻木不仁,整天頂著一張萬年不化的冰塊臉,要麼就是情緒難以自控的變態。
現在看來。血煞也是個變態?
“我跟你走。”血煞道。
見他沒有暴走,安久心道。病情也不是多麼嚴重嘛!
“好!”安久道。
自從這天過後,她開拓了人生中一個嶄新的領域。自覺地以後可以給身邊的殺手當心理諮詢。
安久蒐羅到一個武師,對此行很是滿意,但在邢州招人進展的並不算特別順利,整整七天,男女老少加起來統共不過六十幾個人。
畢竟有些人情願做牛做馬也不願意去送死。
因有高大壯相助,隋雲珠決定臨走的時候要過去當面道謝,以及順便請他再幫個忙。
邢州軍營。
高大壯翹起蘭花指端茶盞嘬茶,細長的眼睛微微眯起,那樣子看起來雖然很娘,但不可否認他長得確實不錯,並不是那種妖嬈的面相,倘若去了那一絲女氣,應該會是個俊俏的郎君。
“大人,這次事情還要多謝您。”隋雲珠道,“這是莫神醫配的補藥,可助修精神力,請大人笑納。”
高大壯麵無表情,但是並沒有拒絕。
安久瞧著他低垂的眉眼,覺得他心裡指不定樂的跟什麼似的,以前在控鶴院的時候就是死活要抱莫思歸大腿沒抱上的!
“有種你把心裡想的話說出來!”高大壯實在難以忍受她那種眼神。
安久默了默,問道,“有種是什麼種子?”
高大壯嗤笑,滿臉寫著“你這個文盲”的譏諷表情。
隋雲珠心道,安久真是個單純的女子。
“我知道了。”安久很佩服自己的悟性,“我家楚定江有,我沒有。”
隋雲珠抹了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