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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這時候打了不傷身。”大娘這才回過神來。
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我要留住這個孩子!”
“你怎麼和你娘一個樣!人都不知是誰,留著有什麼用!”他以為我留著孩子是為了有一天去找男人負責,像我娘對他一樣。
我對著父親大人跪下身去,磕了三個響頭。
“我自知今日所為有違平日父親的教誨,”我實在不想用傷風敗俗之類的詞,“相府已無讓我容身的道理。這三個響頭就當是磕謝父親大人的生養之恩。此後,我斷不敢再以父親的女兒、宋府二小姐自稱,之後的所作所為是我個人的行為,與宋府及父親大人再無關係。”我不再自稱書凡。
我站起身來,對著目瞪口呆的父親大人又說了一句,“我和我娘不一樣,我娘保護不了自己的孩子,我能!”
然後,轉身,離去。
“愣著幹嘛!快攔住她!”大娘她們忙叫到。
家僕們圍上來,想抓住我。這時,隱身在側的悅悅寶貝出現了。他沒說話,也沒動手,只是抱著劍站在我的旁邊,無人再敢上前。
“你是什麼人?”問話的是二哥書言,他和書語剛剛聞訊趕來。
宋書言,男,二十二歲,左相二子,嫡出,翰林院大學士。與書語相比,穩重不足,清高有餘,請自行想象一隻昂首闊步的孔雀。
他竟然想上前攔住悅悅寶貝。
“且慢!”是書語。他向悅悅寶貝一作揖,“這位公子看起來也是知書達禮之人,既然對我二妹有意,就理應請媒妁之言,行納聘之禮,怎能做這有傷風化之事。”
“我不是。”悅悅寶貝只說了三個字。
書語一愣。
“他是說他不是孩子的父親。”我在一旁翻譯。
“大哥不必多言。就將這一對姦夫淫婦抓起來,家法處置!”書言真夠恨的。
咣的一聲,悅悅寶貝的寶劍出鞘,把書言嚇得退了好幾步。
“大哥你真得不必再說了,我去意已決,今後咱們就兩家人不說一家話。”
書語臉一黑,“書凡,你到底想怎樣?”
我有點累的感覺,我是孕婦,要小心。
“我直說吧!我在這裡過得不好,不開心,現在我要離開這兒,去過開心的日子。”
“你是存心丟相府的臉。”
“那你倒說說我為什麼要存心丟相府的臉。”我看著他。“說不出嗎?也許你覺得那都是我理所當然該受的。那我就告訴你,就是野百合也有春天,就是不受寵的庶出的小姐也有追求幸福的權利。”
他和書言都愣住了,想必是想不到我能說出這種話來。
“哦,對了,順便說一句,翠微我要帶走,她是賣身給我的。”呵呵,我當年寫賣身契時可是留了一手。
“你……”
這時,父親大人從書房追出來了。“讓她走!誰也不要攔她!就當我宋逸沒生過這個女兒!”
我就等他這句話,可心裡還是有點澀澀的。我沒有回頭,大步走向相府的大門,悅悅寶貝陪著我。
“二姐!二姐!”一個童音在叫我。是小書傑,站在他身後的是有些驚慌失措的書秀。
“二姐,你要去哪裡?”還不滿五歲的小書傑撲在我懷裡,“三姐說你要走了。哪你什麼時候回來?上次的故事還沒講完呢。”
我該怎麼和他說?說二姐不會再回來了,說故事再也講不完了,說再也不會有二姐了。他們又會怎麼和他說?說那個給他講故事、唱兒歌的二姐是個不知羞恥、傷風敗俗的壞女人?他能明白嗎?
奶媽從我懷裡抱出書傑,遞給已趕上來的二孃。
我一咬牙,轉身離去,身後還聽見書傑在叫“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