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落的滑翔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緊!”
“我確信,他暫時不會有事。”他淡淡道,一邊用銅劍砍了幾根樹枝,預備入夜點火之用。
雖然平日裡二人總是損來損去,也常口沒遮攔,但是涉及此等大事,她深知陸一逢絕不會敷衍她。於是,她也便安心坐下,從懷中掏出水囊,大口大口地灌下,頓時覺得清涼不少。
見她一副牛飲模樣,他撇了撇嘴,不予置評。就在此時,只聽“咕”的一聲,某人的肚腹又放肆地叫囂起來。
他斜眼瞥她,“果然是腹如其人,聒噪得很。”
“耶,陸兄你這話可就不對了,”反駁他的話,一向是她的人生樂趣之一,她想也不想地開口便道,“吃喝拉撒,此乃民生大計。人生在世,怎能離得了一個‘吃’字?”她拍了拍肚子,下了結論:“是以,我這叫做‘坦誠’,不叫‘聒噪’。”
“坦誠?”他冷哼一聲,“厚臉皮倒是真的。刮下一層,不知能不能熬下三兩油來。”
聽他這一說,江逐浪立馬垮下臉來,“陸兄,你這不是把我比作豬頭肉嗎?”
他瞥她,唇角微微上揚,“悟性頗高,算你倒還頗有自知之明,不至於太笨。”
她剛想反駁,無奈又是一出“空城計”,唱得她洩了氣:二人出鎮之時,一心急於尋找屈三娘下落,因此兩人皆未準備乾糧。唯有她腰上繫了一隻水囊,一直不曾取下。
想到這裡,她暫時停下舌戰,笑眯眯地將水囊遞了過去,“喏。”
“嗯,多謝,”他伸手接過,喝了兩口,遞還於她。隨即起身,道,“我去找些吃的來。”
“那便麻煩陸兄了!”她淺淺笑道,見他的身影隱於山林之中,方才再度抬手抹了一把額角冷汗,隨即靠坐在樹下。
暮日漸漸隱於山下,風也越發清涼起來。清風拂過樹林,也拂在江逐浪的面容之上,帶來了倦意。她的眼皮子緩緩耷拉下來,半夢半醒之間,聽見他大聲喚她:“江逐浪!”
“嗯?”她打了個哈欠,單手揉了揉眼睛,睜開眼望他:只見他蹲在她面前,眉頭緊鎖,甚是關切。
“哈!陸兄,”她笑道,“這種表情,是否可稱為‘關心’呢?”
他將野果遞給她,隨即別開了臉去,低頭生起火來,“便是阿貓阿狗,養得久了也該有點感情。難道你江逐浪,自認連畜生還不如?”
“哎呀呀,陸兄,這話說得可甚是傷人啊,”她咋舌道,“逐浪我向來為人純良,童叟無欺,雖自知不算武林新一輩青年才俊,但亦算俯仰無愧於天地。想不到,在陸兄口中,竟是被比作了阿貓阿狗。唉,陸兄啊,咱們也算相識一場,雖稱不上伯牙子期遇知音,但好歹也能歸類到狐朋狗友是不?若陸兄將逐浪比作狗友,便不知陸兄是否是那狐……”
她故意說到一半便停了口,只是笑望他。陸一逢也不客氣,順口接道:“‘狐朋’二字,陸某擔當不起。若論起奸詐狡猾,自然是你家那姓史的掌門,才當之無愧。”
“哈!”她咬了一口野果,一邊大笑道,“陸兄,聽這口氣,看來你對史非花的怨念,相當深厚嘛。”
“哼!”他冷哼一聲,道,“當日,那傢伙一臉悲慼地走上煙塵居,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遞上斷臂。這一招,將人坑得甚苦。”
聽聞此言,她愣了一愣,隨即淺淺地揚起唇角,“哈!逐浪我真該放炮三天,普天同慶啊!”
他挑眉,疑惑道:“此話怎講?”
她笑眯眯地望他,笑意寫在唇上,寫進了黑亮的眼眸當中,“自然是慶賀,在陸兄心目之中,逐浪的生死,竟然還有些分量了。”
他冷冷瞪她,“便是阿貓阿……”
“‘便是阿貓阿狗,養得久了也該有點感情’——陸兄,你想說的,是這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