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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零月鼓起勇氣，一邊繞過寬大的桌子走過來，一邊柔聲開口：&ldo;顧總，我覺得這‐‐&rdo;
池歲把手機退出介面。
&ldo;顧總什麼顧總，&rdo;池歲出聲打斷，問，&ldo;你除了他，就不認識別人了是嗎?&rdo;
似是沒想到池歲會那麼直接，許零月一愣，站在那不知所措。
許零月指尖收緊。
她站在原地頓住，&ldo;……不是的。&rdo;
池歲聞言眨了眨眼，有點兒奇怪，&ldo;那你怎麼只會找他?&rdo;
問話間，池歲已經悄無聲息換好了鎖屏桌布。
池歲把自己朋友圈裡的照片儲存，設定成了顧羨禮手機的桌布背景，故意亮著螢幕，隨手丟在桌上。
像是怕許零月看不清楚，又往前推了點。
池歲接著問：&ldo;我們之間的衝突，你不跟我談，找顧羨禮有什麼用?&rdo;
許零月怎麼可能不懂池歲的意思。
這主物權張勢的，就差直接說出來，顧羨禮是她一個人的了。
許零月死死地咬著下唇，氣到幾乎要忍不住。
什麼人啊。
還挺了不起的是吧。
懟完許零月，池歲想把放在桌上的手機拿回來，趁顧羨禮不注意的時候，換掉桌布。
然而下一刻。
從身旁的位置，伸過了一隻修長分明的手。
在會議室的白熾燈之下，男人的指骨骨節分明，手背上淡青色的脈絡清晰分明，隨著他拿手機的動作，骨骼突出。
池歲：&ldo;……&rdo;
救命。
動作慢了一步。
果然人不能太高調，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池歲在桌下的手抬起，扯了扯他的西裝袖口，小聲：&ldo;把手機給我一下。&rdo;
聞言，顧羨禮低垂下眼眸。
他神色淡淡，不為所動，&ldo;憑什麼給你?&rdo;
池歲：&ldo;?&rdo;
池歲語噎了片刻。
她總不能說，因為剛剛為了氣許零月，所以我把你的手機鎖屏，改成了自己的照片吧。
這問的都什麼問題。
算了。
大不了等顧羨禮看到，又問她的時候，她再反過去質問。
幹嘛要用我的照片當鎖屏桌布。
你不會是我吧。
想通以後，池歲隨手攏了下肩上的髮絲，露出白皙的頸肩，撇開眼不看他。
&ldo;不給就不給。&rdo;
池歲的語氣重新拽了起來，&ldo;說的跟我多想要一樣。&rdo;
顧羨禮：&ldo;?&rdo;
顧羨禮低嗤了聲。
螢幕被按亮，鎖屏背景燈光暖黃色調，掃了眼照片裡少女那張明艷的小臉，顧羨禮不動聲色，把手機收起。
為什麼要換。
留著不也是很好嗎。
過了會，楊川拿著合同回來，身後又跟著個律師。
楊川把放了一份在顧羨禮面前，語氣態度恭敬，讓他過目，&ldo;顧總，這是許小姐的解約合同。&rdo;
低眸瞥了眼上面的字，顧羨禮淡聲，&ldo;嗯。&rdo;
楊川又分發了一份給許零月。
律師在許零月身旁站定，清了清嗓子，逐一為她解說合同上的條款。
…&hell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