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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非常善解人意。
&ldo;但是誰讓我好說話呢，當時也就沒跟你提起。&rdo;
喝都喝完了。
現在又來挑這挑那。
一天不鬧騰幾次都不舒服。
&ldo;哦，&rdo;
顧羨禮眉梢輕抬，淡聲問，&ldo;那你現在提什麼?&rdo;
池歲被問沉默了。
少女白皙的指尖抵在桌面上，不自覺地輕點了幾下，低垂著眼。
半晌。
&ldo;我就說一下而已。&rdo;
&ldo;你態度能不能好一點，&rdo;發覺自己不佔優勢也不佔道理之後，池歲小聲，開始控訴他態度不行，&ldo;兇什麼兇。&rdo;
顧羨禮：&ldo;?&rdo;
行。
都是他的錯。
池歲吃東西很慢，那個果盤壓根就沒怎麼碰。
顧羨禮也就沒急著回臥室，而是坐在書房簽檔案看檔案，順便等她磨嘰完收拾爛攤子。
手機被拿回來以後，池歲就把筆記本放著電視劇的視窗刪了，又把電腦往旁邊推過去，還給顧羨禮。
池歲拿過手機，一解鎖就是池硯年的聊天視窗。
上面顯示通話了快一個小時。
她跟池硯年也就聊了最多二十分鐘，也不知道這倆人怎麼聊那麼多的。
池歲指尖敲了幾下桌面，企圖吸引過顧羨禮的注意。
沒反應。
池歲叫他名字，&ldo;顧羨禮。&rdo;
男人筆尖一頓，低眸，輕捏了下眉心。
哪兒來的那麼多事。
池歲不忘初心，繼續叫他：&ldo;顧羨禮，你看我一下。&rdo;
顧羨禮沉了口氣，將手中的黑筆隨意往桌面上一丟，緩緩抬起眸子，瞥她，無聲示意直接說。
見此，池歲眨了眨眼，問，&ldo;我哥跟你說什麼了?&rdo;
聞言，顧羨禮眉梢輕抬。
他嗓音寡淡，平靜開口，&ldo;讓我好好照顧你。&rdo;
順便讓他做個人。
池歲覺得有點兒奇怪，&ldo;沒了?&rdo;
就池硯年那一副反應，怎麼看都不可能只說了這一句話。
&ldo;就這麼簡單嗎?&rdo;池歲明顯不太相信，不等顧羨禮回答她，就又追問。
顧羨禮：&ldo;哦。&rdo;
他語調閒散，反問，&ldo;你覺得還能有什麼。&rdo;
&ldo;那倒沒，&rdo;池歲雙手撐著臉，抬了抬眼，看向一旁，輕飄飄地來了一句，&ldo;我就是想著，他說不定會殺過來揍你一頓的來著。&rdo;
&ldo;所以我就還挺猶豫的，&rdo;池歲輕聲嘆了口氣。
她頓了幾秒，又說。
&ldo;要是你倆真打起來了，我還不知道要幫誰比較好。&rdo;
顧羨禮：&ldo;?&rdo;
男人冷白修長的指骨節輕抵著筆桿，脈絡清晰分明，&ldo;那你現在想好沒?&rdo;
聽他這樣問。
&ldo;想好了。&rdo;池歲坐直身子。
池歲一本正經，非常非常非常認真：&ldo;我打算現場進行賄賂，誰給的錢多我就幫誰。&rdo;
顧羨禮：&ldo;?&rdo;
似是覺得好笑，顧羨禮眼尾略微上挑了下，不動聲色地扯了扯唇。
&ldo;不能無條件幫我?&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