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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在他耳邊響起。
冷冽清淡的氣息鋪天蓋地,方才那股幾乎要將他碾碎的威壓被生生擋在了外面,衛風下意識緊緊抓住了江顧的腰帶,一開口就嚐到了腥甜的血味,“我……不會。”
抱著他的江顧呼吸重了一瞬,衛風猜測大概是被他氣得。
江顧飛快地封住了衛風身上的幾處大穴,在周修遠下一擊到來時抓著人閃身到了湖中的礁石上,烏拓心領神會一躍而起,暴漲的身形讓周修遠的攻擊停頓了瞬間,緊接著湖水震盪,兩人一獸齊齊消失在了湖面。
周修遠退後兩步躲開了濺起的汙泥,怒極反笑,“江七,你竟為了個爐鼎不戰而逃,我看不起你!”
但是平靜的湖面無人回話。
他咬了咬牙,屏息跳入了這個看起來就很噁心的湖裡。
在他跳下去之後不久,一隊穿著硃紅衣袍的弟子就停在了湖邊。
“亓長老,您……確定是這裡?”有弟子被這湖水燻得反胃,忍不住道:“您不是說水源危險嗎?”
亓鳳元冷冷看了他一眼,“你們單獨去危險,我在旁邊你們怕什麼?”
那弟子頓時不敢再說話了。
亓鳳元灰白的眼睛在湖面地礁石上逡巡,“你們,兩人一組分列八卦雲陣,待落到湖底便可見到一石碑,這便是洞府的入口,屆時合理一起開啟入口進去跟在我身後,明白了嗎?”
“是,亓長老!”眾弟子齊齊應是。
“之衍。”亓鳳元看了一眼落單的少年,“同我一起。”
玄之衍失落的神色頓時不翼而飛,小跑著乖乖站到了他身後,“是,師父。”
至於身後那些嫉妒不屑的眼神他才不在意。
湖底。
厚重斑駁的巨大石碑安靜地矗立在泥地中,旁邊則立著座近十米高的鮫人石像,一隻手搭在那石碑邊緣,鋒利的指甲深深刺入石碑中,龜裂的紋路極深,它仰著頭,神色悲慼,彷彿想極力看清什麼東西,然而灰白的眼瞳被蒙上了厚重的水草,像是漂浮在水中遮目的龍綃。
江顧對變回原形的烏拓指了指石碑。
烏拓抬起了爪子,三下五除二將那些水草和泥土刨了個乾淨,露出了上面原本的字跡,那些字扭曲纏繞,並不是人族的文字。
但江顧來之前查閱過古籍,如果他沒記錯,這幾個字應當是“鮫人灣”。
烏拓已經自覺地開始往石碑上輸送靈力,湖底地面開始震動,江顧簡單地設定了個結界來干擾身後的追殺者,被他拎在手裡昏死過去的衛風忽然咳了口血睜開了眼睛。
江顧並不想管他,但對方那雙染血的手緊緊抓住了他的袖子,原本俊逸朝氣的臉也因為重傷變得慘白,他看上去難受極了,眼角都變得通紅一片。
江顧設定完結界,扣住他的下巴往他嘴裡塞了半顆低階回血丹。
衛風先是掙扎了一下,但對上他冷厲的目光還是乖乖嚥了下去,嘴角的血在水中飄散成了細長的血霧。
“主人,可以了!”烏拓傳音給他。
江顧微微頷首,瞥了一眼剛回了點血就開始四處好奇打量的衛風,捏住他的後頸像捏小雞崽一樣朝著石碑扔了過去。
衛風重重砸到石碑時愕然地瞪圓了眼睛,臉上滿是痛心和難過,看他的目光彷彿在看什麼始亂終棄的負心漢。
“……”江顧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廝可能連最基本的穿過法陣凝神都不會。
而烏拓已經自己進去了。
江顧嘆了口氣,抓起差點被他摔死的少年消失在了石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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