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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幾下,更覺神清氣爽。
記得李小花曾對木歸客說過,說他身上總散發著淡淡的草藥味兒,這味道不像中草藥那般濃郁苦澀,而是甜香清新,聞到它就彷彿置身於大自然之中,十分親切。
藥師堂的地面鋪著青石磚,乾淨整潔得一塵不染。
在藥師堂東首,一排排高大的藥櫃靠牆而立,不少天師府弟子穿梭其間,往一個個標有藥名的小櫃中新增藥草。離此不遠處,還有許多方方正正的小桌,許多弟子手持藥杵,正不停地往臼中搗藥。
而與藥櫃遙遙相對的西首,被一面面薄紗簾子分隔開來,那裡擺放著一排與人等高的丹爐,溫熱的氣息不斷從那裡傳來,十幾名黑衣天師正在啟爐煉丹,不時有送藥的弟子進進出出。
在堂屋中央的櫃檯後面,一名身穿藏青袍子的老者正襟危坐。他正埋頭翻閱一本泛黃的賬目,手中拿著一根毛筆,在紙上勾勾畫畫,時而皺眉,時而點頭,全神貫注,竟未察覺有人進來。
這位青袍老者正是藥師堂主,同時也是祖龍天池後秦家的家主,其身份地位在天師府內僅次於掌門木淵峙,深得掌門的信賴與器重。
在李小花的印象裡,秦堂主是個十分隨和的小老頭,嘴角總是掛著和藹可親的微笑,宛如一位溫文爾雅的老學究。
雖說他在府內地位崇高,卻平易近人,沒一點架子,為人處世頗具古風,分寸拿捏得恰到好處,是個令人敬佩的長者。他門下的弟子也同樣謙遜有禮,如同文質彬彬的讀書人一般。
李小花生性調皮,在武學上爭強好勝,多次找秦老門下徒孫切磋。那些弟子與其他天師不同,他們打架時總是格外留心,生怕傷了同門。可李小花無所顧忌,下手極重,每次都把人家打得鼻青臉腫,帶傷而歸。
秦老的兒子不止一次前來討要說法,要李小花向那些被她打傷的同門賠禮道歉。
李小花是個性格執拗的姑娘,愛鑽牛角尖,她覺得自己沒錯,是他們學藝不精,被打了怎能怪別人?若是自己學藝不精,被他們揍得鼻青臉腫,自己絕不會有半句怨言,反而會更加賣力修行。
對於李小花的性子,木艇舟深感頭疼,卻也拿她毫無辦法。畢竟這孩子是自己的養女,若是親生的尚可嚴加懲戒,養女則心軟捨不得打罵。何況木淵峙十分喜歡這孩子,對她疼愛有加,教導之職更是親力親為。
李小花雖是木艇舟的義女,但傳道授業的卻是木淵峙,這份待遇在天師府裡可是獨一份,老掌門親自教匯出來的,本事自然不小。
秦老的兒子上門討說法,李小花倔強不肯道歉,雙方氣氛常常搞得很僵。這時,秦老便會出來打圓場,說小花還是個孩子,下手沒輕重很正常,同門比武切磋難免受傷,大懲小戒一下就行了,賠禮道歉就算了。
經秦老的一番調解,這件事總會很快平息,畢竟誰會真的去為難一個孩子,何況還是個女孩子。
男孩打不過女孩,那確實是學藝不精,活該捱揍。
李小花挺喜歡這小老頭的,木淵峙沒空教她的時候,她便會去找府內其他老天師求學,秦老是她拜訪最多的一位。
李小花晃晃悠悠地走到櫃檯前面,伸出手掌橫在賬目上擋住秦老的視線。
秦老微微一愣,緩緩抬起頭來,看到了一張燦爛的笑臉。
“秦爺爺,小花向你問好。”
“弟子木歸客見過秦叔祖。”
李小花拉著木歸客,恭恭敬敬地稽首施禮。
秦老瞧著兩個孩子,嘴角露出和藹的微笑:“妮子,是你啊,還有客兒啊。小花,今兒堂裡新到一批藥材,我正在校對賬目呢,可沒功夫陪你練功。”
李小花用手掌在桌案上一撐,身子輕盈地跳起來,坐到櫃檯上面,雙足懸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