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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累啊……
當初要是一直待在雨寧鎮，他現在可能早就隨著道寒老狗的隨意一擊死去了，那樣也沒什麼痛苦，倒還挺輕鬆，一下就可以去看看下輩子能遇到什麼好生活了……
或者當初直接在恆定空間，找念恆定要些什麼高階點的寶貝，他去春城將其賣掉，自己就能享受一生了……
又或者，他在這清氣城，直接當個普通的定元境得了，在普通人之中，他也是最強的那一類人了，靠著自己的實力，隨便找個能掙錢的事兒，就這麼慢慢長大，隨後找個喜歡的女孩，一起結婚生活，直到老死……
那樣多好啊……
閃印居然有點想哭了，他突然好想以前的生活……
要是他當初直接拒絕方天英，雨寧鎮應該不會被毀吧？
方天英走了，道寒老狗去追殺他，誰會在乎連一個修煉者都沒有的破地方呢？
要是雨寧鎮還在，那他依舊只是個普通的少年，慢慢地長大，最後再也見不到洪清剛，當個普通的人，每天下午，在那夕陽下，悠閒得釣著魚，看著河邊的風景，聽著孩童嬉戲的聲音，要是下雨，他還能在山洞之中，躺在草堆上，靠著火堆，安安穩穩地睡著，沒有什麼煩惱……
哪裡要去凝體的時候給自己放血……
定元的時候用自己的血去與極力漩渦交融……
還有現在，為突破集魂境，被本以為是機緣的東西害死……
他說到底，天賦其實也就那樣啊，焉曲才是真正的天才，不用靠著恆定空間，都能達到現在的境界……
閃印想到方天英了。
當初方天英曾跟自己說過，願自己走出自己的一條路來。
但閃印並不知道，自己的路是什麼路。
他只是怕自己迷茫了，想找到本心而已。
酒千悲也說過，集魂就是問魂，問自己，以後的路是什麼路。
這個路的意義很複雜，很深刻。
哪怕到現在閃印也不清楚，這條路是什麼。
但是他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自己真的想要回到以前嗎？
那種日子雖然快活，但是自己現在，似乎也看到了不少東西，長了不少見識。
比如，什麼是龍，什麼是混沌，什麼是創生界，什麼是世界之主。
他當初還體驗了一把控天境的強大呢……
閃印突然問了自己一個問題……
……
焉曲在城牆上焦急地呼喊著閃印的名字，她雖然有幾天並沒有見到閃印，但她知曉閃印實力強大，根本無需自己瞎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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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天，她總感覺心情很沉悶，再加上她能感受到外邊的能量很混亂，雖不知緣由，但她還是要來看看閃印的情況。
她來到城牆，聽到令語的聲音，她連忙問令語閃印的下落。
令語當時也很詫異，他以為閃印修煉好後就回去了，因為當時閃印的狀態不是特別好，似是消耗了不少極力。
焉曲頓時呆滯住，她感到很無助，雖然她已經是定元境巔峰的強者了，但沒有閃印在身邊，她只感覺很害怕。
像是一隻孤單的鳥，沒有了其他鳥類的幫助，雖能活下去，但卻失去了方向。
……
繚繞著濃霧的山巔，一人盤膝而坐。
其身旁沉寂已久的巨石之中，似有神物在發出嗡鳴。
那人轉過頭，看著這巨石。
他笑了。
“你所寄予希望的種子，知道自己該往哪個方向長了……”
他似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著誰說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