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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再參與公司事務以外的活動。因為失去了幫子的約束,馮寬的行為開始變得更加肆無忌憚。我和文濤又都是比較簡單的人,只是覺得跟著馮寬就會前途無量。小馬雖然有些小算盤,卻是一味地不敢聲張。於是我們這個新的“四人幫”便在馮寬的領導下四處飄搖取樂,日子倒是過得十分舒心快活……
Chu女1
一九九七年六月一日,國際兒童節。
為了緬懷逝去的童年歲月,馮寬我們一行四人驅車前往四十公里外的青龍河去釣魚。通常情況下,釣魚只被認為是種修身養性的娛樂活動。可那天我們卻意外地發現,它還可以使人變得更加高尚——整個上午,我們一直沐浴在熱情過度的陽光中,按照魚蟲店老闆的關照不停地往河水裡拋撒各種魚餌。雖然不時會有一些心存感激的魚兒躍出水面,可我們的魚鉤上卻一直都是空空如也。到後來,大家乾脆把魚杆丟在一邊,把釣魚改成了餵魚。等確信這條河裡的魚都已經被我們餵飽了之後,大家普遍覺得自己比剛來的時候高尚了很多。馮寬甚至還因此幸福得睡著了。
下午三點多鐘,天氣突然變得烏雲密佈、陰風四起。我們幾個慌忙收拾魚具跑進車裡,車子才剛剛啟動,碩大的雨點就開始滴滴答答地落了下來。馮寬急忙開啟了車子的雨刷器——直到這個時候我們才發現,“紅腿兒叔叔”的兩個雨刷器居然沒用一個可以動彈。
因為擔心雨會越下越大,馮寬還是堅持把車子駛上了公路。可是由於視線模糊,我們的速度始終緩慢得就象一隻蝸牛。大約十幾分鍾後,雨勢果然開始變得如瓢潑盆灑的一般。我們幾個坐在車裡就象躲在水簾洞的後面,眼前只有一片白茫茫的水花。
出於安全方面的考慮,文濤伸手拍了拍馮寬的肩膀說:“太危險了,停到路邊等會兒吧!”
“等?”馮寬把眉頭聳得老高,“要是下到明兒早晨怎麼辦?”
文濤沒再吭聲,因為按照當時的情形,那場大雨確實頗有一股傾國傾城的架勢。
為了避免馮寬直接把車開到樹上或者更離譜的地方,我和文濤、小馬只好輪流站到副駕駛的位置上,搖下車窗用手不停地來回撥動雨刷器。大量的雨水順著視窗和大家的身體不停地灌進車廂,沒用多久,“紅腿兒叔叔”就幾乎變成了一個移動的游泳池。
好在這場大雨只維持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匆匆收場,否則我們幾個即使不被雷劈,也會被淹死在自己的車廂裡。
由於這場大雨來得實在蹊蹺,弟兄們普遍認為我們是遭到了“天譴”。因為從以往的經驗看,上帝似乎從來都不喜歡那些太高尚的人……
大約下午四點二十分,我們終於再次回到了市區。細心的小馬很快就發現:這裡的路面乾燥、清潔,完全沒有一點下過雨的跡象——這一發現更加讓朋友們確信,那場暴雨確實是對我們的報應。
為了沖沖身上的黴運,馮寬直接把車開進一家洗車廠。然後便就近找了一家洗浴中心,帶大家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當弟兄們穿著被重新洗淨、燙乾的衣服再次回到洗車場時,時間已經過來下午六點。
此時的“紅腿兒叔叔”已被清潔一新,遠遠地看去似乎還真的年輕俊俏了一些。馮寬一邊把漁具重新裝進車廂,一邊招呼洗車場的老闆過來結帳。這時一個白白胖胖、頭髮梳得象塊西瓜皮的小夥子從車間裡走出來,笑吟吟地對馮寬說:“操!這不是馮大腦袋嗎?!”
對於馮寬這個時髦的稱呼我們兄弟幾個還並不十分熟悉,因此,幾乎是齊刷刷地把目光集中到了那個胖子身上。
馮寬也是眯起眼睛仔細辨認了半天,這才開口叫到:“操!是他媽‘笊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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