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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展開了攻勢,可是不知出於怎樣的原因,徐淼卻一直與他姐弟相稱。應該說在遇到楊偉之前,我始終認為高個子男孩應該在女人方面更加得心應手一些。可這次在徐淼的問題上,他卻分明輸給了我這個矮子。
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我和楊偉之間的關係才始終處得不鹹不淡。雖然年齡相近、又時常被安排在同一個房間,卻一直有些貌合神離。自從我和徐淼的“緋聞”被公開曝光之後,楊偉的反應最為強烈,他不僅再也沒有和我講過話,而且從此拒絕和我住在同一個房間……
因為出生時被自己的臍帶勒住了脖子,楊偉的脖子上落下了一條長長的環形傷疤。每次喝完酒或情緒激動時,那條傷疤就會變成粉紅色。因此人們很容易透過傷疤的顏色判斷他的心理波動。劇組開機後,楊偉的傷疤一共紅過三次,其中兩次是因為喝多了酒,一次是因為那個穿吊帶的女孩送了他半隻潤唇膏。
自從得到了徐淼的“寵幸”後,楊偉的傷疤變得幾乎全天都是紅色,遠遠的看去,整個人就宛如一條長長的“早孕試紙”……
由於有了楊偉的介入,我和徐淼的關係就這樣漸漸地疏遠了,雖然有時看著她和別人在一起時偶爾也會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可整體來講,我心裡的輕鬆還是多過失落。而且,正是因為這樣的疏遠,我才有機會發現了身邊的又一片新鮮的亮色……書包 網 87book。com 想看書來
央宗1
央宗是個沉靜、秀氣的女孩,在我們的劇組到來之前她一直在鎮上的中學讀初中。央宗的父親是位精明而實際的藏民,當我們在熟人的介紹下找到他表明要租馬的來意後,他便當即決定讓女兒請假回家,以確保他馬匹的安全。
在劇組的這段日子,央宗除了每天早晨把馬帶到招待所,然後再陪我騎馬往返外景地,偶爾也會應導演的要求替那個成都女孩完成一些馬背上的鏡頭。除此之外的大部分時間裡,她都會靜靜地站在一邊看劇組拍戲,絕少和人講話。
起初,我並沒有太多地注意到這個安靜得幾乎有些沉悶的女孩。可是漸漸地我卻發現,每次看到她靜靜地站在草原上的樣子,我的心情總是會變得悠遠而又安祥。有些時候,遠遠地看著她長長的藏袍樹立在草原平直的地平線上,我甚至會有一種站在時空邊沿的感覺——就好象這樣的畫面已經在這裡靜靜地沉睡了上千年,而我便是千年裡這幅圖畫唯一的看客……
由於每天要共同完成往返近二十公里的跋涉,我便比旁人有了更多的機會單獨和央宗在一起。我發現,只有周圍沒有旁人時,央宗才會變得輕鬆而又活躍。雖然依然不愛講話,可是她卻很喜歡笑。而且她笑的時候,似乎並不需要什麼理由。
城市女孩的笑,通常不是遮遮掩掩就是放浪形骸。總不免帶著幾分市井俗媚之氣。而央宗的笑,卻清澈得如同天池裡的水。每次聽到她純淨得幾乎透明的笑聲,我都會覺得這世界也許本來就應該如此透徹,而自己原本藏在腔子裡的那些齷齪,便也會隨著那笑聲一起飛昇到遙遠的虛空裡……
天傍晚騎馬趕回駐地的路上,央宗都會留下一路的笑聲。而每次我問她為什麼笑時,她也總是一如既往地不做聲。只有一次,我正撒開韁繩在前面瘋跑,央宗卻在後面叫了我一聲。我忙拉住馬等她趕上來,她卻把手伸到我面前說:“給你!”
我看到她手心裡,是她的一隻鑲著三顆紅色珊瑚石的藏族耳環。我知道這是件非同尋常的禮物,便慌忙搖頭說:“喲!這可不行!”
“寶石的!”央宗揚起她的笑臉。
“所以我才不能要啊!”我說。
央宗沒再堅持,而是帶著一串清脆的笑聲催馬跑到前面去了……
這是拍攝期間我們第一次有來有往的對話。
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