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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臉再次燒起來:“還是謝謝你,若不是莒先生出面攔了一下,恐怕我也……不過你若走了,那餘三公子的事情怎麼辦?”
小沐道:“一枝梅行蹤難覓,殺人沒有規律,又無人見過她的真面目,餘家兄弟只能暫且四處打探著,但這猶如大海撈針,不知幾時才能尋得到兇手,他們已與我說過,家仇自報!”
回到客棧,小沐命人為我與傑森打了洗澡的水,準備了乾淨的衣服。牢中一夜,身上沾了晦氣,不洗洗的話,覺也睡不安穩。
洗完澡吃了午飯,各呆各房小休一下。我卻不想休息,坐在床邊如獲至寶般捧著小沐送的玉蘭簪,一個勁的傻笑。
他送我東西,這是不是代表著他對我也有滴滴好感?若是沒好感,又怎會細心到管我綰不綰頭髮呢?嘿嘿,花瓜症狀又出來了。漫漫旅途,我們朝夕相對,火花……遲早的吧。
發了一陣痴,聽到傑森在門口叫我。開門一看,這傢伙將他的大包拎著,一副預備出遠門的模樣。我奇道:“為什麼要拿包?你要去哪兒?”
傑森轉頭看看,走廊一個人也沒有,我見他神色慌張,不禁跟著緊張起來:“到底出什麼事了?”
傑森走進屋來,將門關上,輕道:“沒有事,嗯……你坐下,我有話對你說。”
我猛敲了下他腦袋,怒道:“你別再對我胡說八道了啊,我不愛聽。”
傑森對我眨眨眼睛,碧藍海色裡一片溫柔氾濫,我心驚的後退,他又要犯病了。
將包放在桌上,他從裡面掏出一黑皮簿,送到我面前,靦腆道:“三三,我沒有什麼禮物能送給你,這個……這個是我自己用中文寫的詩,你收下好嗎?”
我驚異萬分,中、文、詩?
七言?五言?老外的中國文學造詣已經這麼高了?
面浮難色:“傑森啊,你的詩,我……我是願意欣賞的,可是……你為什麼要送給我呢?自己儲存不是更好?”
傑森不看我的眼睛,低道:“我只是也想送你一個禮物。”
也?
我鬱悶了:“你……你是看沐公子送我東西才想要送我的?”
傑森忙搖頭:“不不,他不送你東西我也想把這本詩集送給你。”
我無奈道:“好,就算你來送本詩集,用得著像搬家一樣把整個大包都背來嗎?”
傑森輕笑一聲,轉頭看看大包道:“我認為詩集是我這個包裡最寶貴的東西,我來中國後,走到哪裡都帶著它,有了靈感就立刻記下來,它像是我的情緒記憶庫。帶大包來只是……只是想,如果你不喜歡詩歌,我還可以送你點別的,這包裡你喜歡的都可以拿去。”
我不高興了:“你以為我是什麼人?我怎麼能亂要別人的東西?沐……沐公子送我簪子是因為我披著頭髮惹了官司,我想著他一番好意才接了來,可你……我們又沒有要分開,何必送禮物呢?”
“三三,你不要生氣,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先看看喜歡不喜歡?”
我翻開黑皮簿,扉頁一大串鳥語,不是英文,問他:“這是什麼文字?”
傑森笑:“法文。”
我奇:“你還會說法語?”
傑森又聳肩:“德語說的多些,但家鄉與法國毗鄰,小時候我一直說法語。”
他原來還是個多語種青年,會的挺多。人家都說法文是世界上最優雅的語言,可是我每次看法國電影時,都覺得對白十分拗口,好像嘴裡含了個核桃在說話,要不就卷著舌,要不就咬著舌,優雅……我確實沒什麼欣賞水平。
再翻一頁,熟悉的簡體中文映入眼簾,字跡與我家鄰居王大爺八歲的小孫子功課本上的類似:
那片葉子沒有落地
一轉身飛向了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