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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是他安插在尉遲邕身邊的奸細,尉遲邕居然沒發現,還讓方彥當了自己的心腹。這智商,果真玩不過男主。
桑洱盡職盡責地扮演著傻子,看了他一眼,就毫不在意地低頭,用鞋尖碾著腳下的草葉。
尉遲邕有點尷尬,說:「方彥,你去書房等我,那件事我們晚點再說。」
方彥頷首,並未露出異色,目送著兩人離開。
齋宴在芙蓉花園裡舉行。雕欄畫棟,滿目紅萼。
在這裡,桑洱第一次見到了她那便宜公公婆婆的真人。
尉遲磊年近五十,身形高大,結實有力,雖不復年輕,卻仍有當年英俊輪廓。比起用劍,似乎更適合舞刀。
他身邊那位年紀相仿、氣度雍容的夫人,應該就是卞夫人了。
按常理,凡是養尊處優的婦人,都保養得挺年輕的。卞夫人身上的歲月痕跡卻頗重,說話時,脖子青筋微現,有幾分獰意。根據其目前的相貌去推測,年輕時的卞夫人應該也不是驚艷的美人,而是那種知書達理、清秀溫婉小姐。
尉遲邕的相貌,更像母親。
桑洱一現身,尉遲磊和卞夫人的神色各有不同。
對這個兒媳婦,尉遲磊顯然不太滿意,微微皺了皺濃眉。但他也沒說不好聽的話,就點了點頭。
卞夫人就溫柔多了,和顏悅色地摸了摸桑洱的手,安撫了她幾句,就讓她坐下。
桑洱垂眼,腹誹——如果她是原主本人,沒有讀過劇本,大概會對卞夫人這樣的長輩心生親近之意吧。
可惜了,原文寫過,卞夫人對尉遲邕沾染魔道一事是知情的。
自然,她也很清楚,尉遲邕只是將原主當生孩子的工具人而已。
既然放任尉遲邕利用原主,卞夫人的心裡就不可能真的喜歡她。
桑洱剛落座,尉遲蘭廷也到了。但彷彿不認識桑洱,他一眼都沒有看她。
他一來,卞夫人的笑容顯然淡了一些。
尉遲磊放下杯子,反而露出了一絲笑意,比剛才看見尉遲邕和她要溫和多了:「蘭廷來了,坐吧。」
桑洱:「……」
前後區別有點明顯。
怪不得卞夫人母子有危機感。這擱誰身上能淡定?
要是讓他們知道,尉遲蘭廷不是妹妹,而是弟弟,這危機感恐怕要翻十倍不止。
不過,這個局面,對尉遲蘭廷來說,又何嘗不是折磨。眼前這個被他喚作「父親」的男人,可是他的殺父殺母仇人,手上沾滿了袁平蕙夫妻的血。
他們坐的是一張張分開的矮桌,彼此靠得很近。桑洱與尉遲邕坐在一起,左邊是尉遲蘭廷。
席間,尉遲磊和卞夫人說得最多的,就是剛剛過去的那場盛大的婚事。
尉遲邕端著一副好兒子的架子,微笑著對答。
這種場合,當啞巴也有好處,不必絞盡腦汁想話題,負責吃就好了。
桑洱一口接一口,歡快地吃著東西。
今天的菜式味道都不錯。其中有一款冷盤尤其好吃,酸酸甜甜,開胃勾人,可惜分量太少。才一會兒,碗就見底了。
桑洱意猶未盡。
尉遲邕的右手不遠處倒是有一碗,可她夠不了。
……算了。
桑洱正要放下筷子,餘光裡忽然闖入了什麼。
尉遲蘭廷望著別處,彷彿沒留意到她的反應。手背卻漫不經心地將一碗冷盤,往她的方向推了推。
剛好能讓桑洱碰到。
桑洱眨了眨眼,彷彿做賊一樣,瞄了周圍一圈,似乎沒人發現他們的小動作,才鬼鬼祟祟地夾了一筷。
這時,上方的卞夫人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笑著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