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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月神彷彿受盡了委屈般,撲到嬴政的懷中,哇哇大哭,“你為什麼要回國!繼續遊歷其他國家不好嗎?”
嬴政輕輕抱住懷中的月神,輕聲說道:“今日事了,餚東六國註定將會沒有我的容身之地。只有秦國,才是我唯一能待的地方。”
“那我也和你一起去,我能幫你!”月神伸出自己的小腦袋,淚眼汪汪地說道。
嬴政搖搖頭,帶著幾絲鼓勵的目光看著月神,說道:“你是陰陽家的小公主,留在陰陽家,學好陰陽術才是你所應該做的。我,在秦國等著你!”
……
“駕!”
“駕!”
“駕!”
一行穿著黑色勁服的黑冰臺密衛,騎著馬護衛在一輛精緻的馬車旁。領頭的,是帶著面具的白起。賓士的駿馬,迎著夕陽,向著西面駛去。
月神和焱妃站在道路中央,目送著他們的離去。自始至終,那坐在車內的人兒都未曾再探出頭。
“他走了,失望嗎?”焱妃像撫摸貓兒一般,輕輕摸著月神的腦袋問道。
很是奇怪的,今日的月神並沒有像往日一般,將焱妃的手拍掉。依舊看著已經消失不見的馬車,淡淡地說道:“他說,在秦國等著我。他日後,會需要我的!”
焱妃的手微微一頓,隨後又笑著說道:“想不到,我的妹妹還真長大了,如此煽情的話都能說出來了。”
焱妃越笑越開心,最後笑到花枝亂顫。
月神淡淡地看了焱妃一眼,也不說話,徑直向著陰陽家在鄴城外的秘密據點走去。
“切,沒勁!”焱妃見月神沒有理她,撇撇嘴,也向著陰陽家的據點走去。
……
深夜的鄴城太守府內,主屋內點滿了燈火,滿屋子都堆砌著成堆成堆的竹簡。這些都是尉繚發動手中的力量,以最快的速度剛從大梁運過來的。這些竹簡,乃是魏國分散在各地的密衛十年來記錄的各國質子的所有情報。
“大人,找到了。”一個穿著銀底紅邊的庭騎站起身來,將手中的一卷竹簡遞給坐在堂首的尉繚。
“嬴姓趙氏政,生於趙****六年六月,後久居於趙國邯鄲,其父乃是現今秦國公子子楚……”尉繚手中拿著竹簡,細細地看過每一個字,上面幾乎將嬴政從出生到兩年前的所有事情。
大多都是些瑣碎的事情,無非是些衣食住行。但,就是這樣的一份報告,尉繚卻是越看眉頭皺的越緊。尉繚雖然出生在魏國名門之中,但卻深深地明白環境對人的歷練有多麼重要。
竹簡上的每一條資訊都讓尉繚暗暗心驚,此子自小便聰明非凡,更能吃得苦中苦。縱觀自從春秋以來,那些能稱霸諸侯的,無一不是這樣的人。
竹簡上的資訊一直到兩年前便斷了,最後只記錄了嬴政拜入了一個鬧市老者的門下。而後便是日復一日修煉,除了買些必要的食物外,就很少離開他所居住的宅子。
“從這個時候,秦國就已經開始出手了嗎?只是,這個孩子的意義在哪裡?”尉繚輕柔著自己的眉頭,心中盤算著。
“大人!”忽然,堂下傳來一聲略帶著驚恐的聲音。
尉繚睜開眯著的眼睛,盯著堂下那名同樣穿著銀底紅邊鎧甲的屬下,神情略微有些不悅,“怎麼,有什麼發現嗎?”
周圍的庭騎也將目光都紛紛注視到這麼袍澤身上,眼神中帶著幾絲疑惑。同為袍澤,他們身為庭騎,很明白庭騎內的紀律是多麼嚴格。能讓這位袍澤如此驚慌,必定有什麼令人震驚的資訊。
“大人,您還是親自看看吧。”那名庭騎嚥了咽口水,邁著小步子將手中的竹簡遞到尉繚的案前。
尉繚面帶疑惑,略微盯了一會兒那份竹簡,隨後才緩緩拿起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