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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同大師看著她,眼眸深邃,雙手合十緩緩道:「施主,可願隨我燕山修行,自此跳出三界外,不問五行中。」
卓枝驚詫異常,她腦中頓時一片空白,嚅囁:「我,我」
這要怎麼回答?
慧同大師低聲唸了句佛號,溫聲說:「十月之前,貧僧返還燕山,此前施主改變主意,盡可來尋貧僧」
難道大師說話都這樣難懂?
這又是打什麼機鋒?
他話落便逕自坐下,垂首繼續寫方子。
卓枝心裡記掛著王鬍子,至於慧同大師說的出家之事,她過耳即拋在腦後。她鄭重的向慧同大師施禮,腳步輕快向府衙所在的官正街跑去。那裡居民齊聚,說不得瞎貓碰上死耗子,正好遇到王鬍子。
雪不過下了片刻,土地已鋪了層綿綿白雪。卓枝衣衫單薄,小跑趕路,無意間低頭看見雪地印著腳印,直通藥棚。鬼使神差她停下腳,心口慌亂突突直跳,不會有人枉顧倫理道德趁夜偷藥吧?
她凝神躡足,緩緩走進藥棚。
藥棚盡頭除了腳印,並無他人,卓枝正欲上前仔細檢視藥材。耳朵一動,身後有細微動靜,說時遲那時快,卓枝轉身去看未果,卻不料被人攔腰掐住,緊緊禁錮在懷中。
卓枝以頭重重向後撞去,卻聽一聲悶哼,那人仍死死抱著她不鬆手。
一道熟悉的聲音自耳畔響起,他委屈抱怨:「阿枝」
——「殿下?」
這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打自家人。
東宮沒有放開,將她抱了個滿懷。他的呼吸炙熱,溫暖的氣息撲向耳畔,只聽他語無倫次,聲音卻輕柔:「阿枝,阿枝,定是有答案」
恍惚間,卓枝被記憶瞬間帶回清和堂那夜。
東宮百般扭捏,溫柔又認真的表白那時卓枝理智仍在,她知曉此事剪不斷理還亂,只得違背心意沉聲拒絕。
可她話還未說出口,卻被東宮察覺。他以指尖抵住卓枝的唇,垂眸望過來,眼中盛滿憂鬱溫柔,他說:「阿枝,不要直接拒絕等下次相見,再告訴我。」
卓枝嘴唇發顫,心好似被揉皺了,她定神又欲開口拒絕。
東宮卻起身就走,轉瞬人就出了清和堂,門扇閉合臨了聽到句:只願君心似我心。
定不負相思意
兀的一片飛雪落在頸上,將她瞬間帶離回憶。卓枝涼的發抖,只覺那冰滲進骨子裡,她眼睫顫顫,聲音低微:「殿下,天地人倫,陰陽調和」
她又被捂住嘴了。
不遠處有相熟的軍中同袍走過,人群熙攘,頗有幾分熱鬧氛圍。東宮放開她,另起話頭:「此事回京再說軍中有間,你來玄缺不過一日,可看出什麼了沒?」
卓枝顧不得兒女情長,玄缺大戰在即,容不得半點偏差。
她抬眼飛快逡巡四周,眼見無人,低聲將王鬍子的事說給東宮。系統太過玄妙,她不能言,只挑揀王鬍子異樣簡要說。她想起「伊先」,此人既能將奸細安插玄缺數十年,絕非尋常人。
她略一沉吟,知曉此事若說的詳細反而不妥。於是她佯裝不經意,閒談遇襲時曾屢屢聽見「伊先」二字,又裝懵懂問:「殿下,伊先既是韃子首領,緣何派人截殺人質?聽聞他們是兄弟」
東宮眸色暗沉,嘴唇緊抿似是沉思。
雪下的愈發大了,洋洋灑灑,讓人不禁聯想詩仙李白見到的雪景正是此般吧,正可謂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軒轅臺。
她隨著東宮迴轉,慢慢向府衙走去,很快兩人肩上落層雪,就連發間耳畔也落了雪。玄缺地處邊疆,不似上京,貴人富戶家中修暖閣點金絲炭,這邊屋中央擺著架鐵爐子,屋內連線臺子燒熱炕。
東宮脫靴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