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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在意,冷嘲熱諷,許是聽得多了,習慣成自然。
二;顧小北
長型的大理石餐桌,座次是固定的,外公自然是上席,大舅和小舅分列兩位次席,順著下來,是媽媽,三哥,最末尾是她,對面是舅媽,大姐和二姐。
和往常一樣,顧小北默默地吃飯,頭低低地。
“爸,您看,這下個月梓萌就二十一了,梓璇也該滿二十了,我思量著,這家裡也好久沒熱鬧過了,乾脆給她倆辦個生日晚宴,女兒也都不小了,得著手物色好婆家才是。”李妍瑾一臉的和悅之色,說得在情在理。
說話的人是她的舅媽,早年是小有名氣的歌星,嫁進顧家後便淡出娛樂圈,一心一意地操持起顧家的內務,性格有些好強,倒也懂進退,知分寸,四十出頭的人卻是保養得極好,外表看來,不過三十來歲的少婦。
“女兒大學都沒畢業,你急什麼?”說話的是顧俞誠,他並不主張早早地就將女兒送入那個所謂上流社會的交際圈子。
李妍瑾倒是靈活得很,趕緊打起圓場:“也不是要急著嫁女兒,讓她們早點見識,多點接觸,選擇面兒也廣些。”
“就按妍瑾說的辦,”已近古稀之年的老者,威嚴尚在,頓了頓,顧景天轉向顧灝南,“宴會名單的事兒就交給你了。”
“知道了,爸。”顧灝南應得很平,情緒未有起伏。
“小叔,我們的禮物可不能少。”顧梓萌對她小叔頗為仰慕,顧灝南生就一張惑人的臉,舉手投足間,自有他成熟內斂的風度,運籌帷幄,舉重若輕,比之她身邊那群半大小子,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他不愛笑,笑起來估計多少人得心臟麻痺,特別是他蹙著眉吸菸的樣子,簡直帥得沒天理,她從來不知道,還有人能帥成這樣,而且這人還是她小叔,在他面前,總想好好表現,也忍不住向他撒撒嬌之類的。
“成,你們姐妹生日,小叔何時怠慢過。”顧灝南狀似熱絡地樣子,也只是淡淡地笑笑。
顧梓萌卻因為這話笑開了花,青春妙齡的少女,本就生得亮眼,這動人一笑,著實有些傾國傾城的意味。
顧灝南也只是一眼帶過,目光竟落在末端的顧小北身上,那女孩兒還是淡淡地,對這個家的人或事都漠不關心的樣子。
顧梓軒夾了一片雞翅送到顧小北碗裡,小北抬頭,遞給他一朵真誠的微笑,三哥是這個家裡除了媽媽外唯一和她親近的人,從小,梓萌和梓璇就愛欺負她,將她推倒在涼涼的青石板上,還說她沒有爸爸,是個沒人要的野孩子。
她摔得很痛,手肘磕到地上,粘粘的血漬都蔓延到掌心,她把手臂背在身後,不讓她們看見,死咬著唇,強忍著不哭,她才不是野孩子,媽媽說,爸爸是個好爸爸,他沒有不要小北,他只是暫時離開,他會回來接小北的。
梓軒哥哥回來了,一路小跑過來輕輕地將她扶起,牽著她的小手進到舅舅的房間,七歲的小男孩兒已經很懂事了,稚嫩的小手捉住更小的手,小心翼翼地上藥,動作很輕很輕,還一邊兒呵著氣,“疼麼?”
顧小北很倔強地搖頭,淚珠子很不聽話,本就脆弱,跟著就零落下來。
“小北不哭,小北是最堅強的孩子,以後,子軒哥哥會保護你的,恩?”
小北抬起袖子,很堅決地抹掉淚花,重重地點頭。
在那段歲月裡,梓軒哥哥的承諾幾乎成了她黯淡童年唯一的亮點,她一直珍藏著這份信仰,她的梓軒哥哥也一路信守諾言。
“你不是想飛麼,多吃雞翅,興許哪天你真的能自由自在飛。”顧梓軒溫柔地說,話語間透著淡淡的憂傷。
“恩,我肯定能飛的,只是到時候,梓軒哥哥願意跟我一起飛麼?”顧小北很認真地問。
顧梓軒默了半響,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