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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星兒的爸媽還在為代星兒沒考上大學的事兒耿耿於懷。結果送代星兒離開南京城的只有我一個人。我送她到火車站,雖然她一路上輕鬆愉快的和我聊這說那的,但我感覺到離別的傷感之情由時間的不斷縮短而越來越明顯的表露出來了。它終於由我們的心底毫無保留地浮到我們的表情上來。代星兒突然停止了剛才一路上的滔滔不絕,變得出奇地沉默。還是臨火車離開動時間只剩下幾分鐘的時候,我鼓動勇氣聲音明顯的變得喑啞,我問代星兒:“請別生氣,我一直想問你,你要去哪兒?”
“哦——去哪兒我自已都沒想好呢。但是我想,生活是這樣的,我不能老這樣;生活是那樣的,我也不能老那樣;我得按自已的旨意去活,捨棄或遠離上輩人的被圈定了的生活模式。因為我知道,上輩人活得並不輕鬆並不快活也談不上幸福。上輩人的幸福只剩下責任和義務和遺憾,他們把責任和義務看作倖福,把他們的遺憾修飾成夢種植在他們的孩子的身上想捲土重來。他們的行為和他們的思想背道而馳,比如說,他們也想試著去證實並懷疑他們現有的生活狀態是不是幸福?但他們的行為卻總處於否定和堅定不移的遵照執行之中。呵,一個時代創造一代人,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幸福的標準。我也有我的標準確:在愛的範圍內,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我說,代星兒,你說得真好。象個思想家、哲學家、文學家……
我幾乎是豎起耳朵在聆聽代星兒的這番話的,我在心裡生起了對她的敬意來。這番話是這樣溫情地、溼潤的、準確無誤的說到我的心坎兒裡去了。像一隻無形的溫暖的手,由外及內的撫慰了我的心靈與精神。我敢保證,在此之前,我從未聽到過我的同齡人說過這樣深刻而打動人心的話。我陷於思索之中。
“是不是不信我?我是真的還沒有想好要去哪兒呢。不過,我去哪兒都是為了做自已喜歡的、永遠都不會為考不上大學而後悔的事。”代星兒見我沉默,便又重申一遍。然後用她纖細的雙手不管不顧別人的眼光,捧起我的臉並輕輕地掐了兩下,然後附在我的耳朵露出壞壞的微笑,小聲說道:“你那玩意兒可真夠大、夠硬的。”
“什麼?”我問。
“傻蛋。還有什麼?”她捂著嘴笑出聲來。
我沒有心情笑。我高高地站在月臺上,離別的傷感在心頭像花蕾一樣不斷地綻開。這時候,代星兒舉起手中的照相機在不遠處對著我“喀嚓”了一下。
“你不會因為那一次在草地裡的事而要我永遠等你吧。”她繼續開玩笑說。我明白她說的是反話,意思叫我別把這個當作牽掛。
“無論去哪兒,別忘了給我寫信和打電話”我請求道。匆匆忙忙地從身上摸出一張事先就寫好的我尚未報到的南京某大學地址的紙條給她。還塞了一大疊我在家物意找來的報紙。報紙上盡是些女孩不小心被拐騙之類的事兒。我給她這些,是為了給代星兒提個醒兒。畢竟,雜色人生,什麼事兒不可能發生的?
火車開動的時候,代星兒拉開玻璃窗,衝我大聲喊道:“洛科,放心吧!別擔心我。我哪怕是有一天非得要墮落了,我也要墮落得像個天使的。”
墮落的人,怎麼能成為天使?!
可是,代星兒說這話時,倒真象個天使。不過,我看了那一臉天使般的笑,我的心反而騰騰騰地跳得厲害,難受得很。
我真有點兒捨不得代星兒走。
進入南京大學幾個月裡,我一直在渴望中等待著代星兒給我寫信,可是一個星期過去了,兩個星期過去了……我卻一次也沒有收到代星兒的信。我想大約是我寫給她的地址不夠詳細,只是粗略的給她個南京某大學,並未標明是什麼系我讀的是經濟管理學。當時我也不知道我具體要讀哪個系。我希望讀文學系,因為我的作文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