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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往事,更是心痛如絞,邊哭邊胡亂點了點頭,啞聲道,“我怎麼會讓六哥失望?”
太子精神大振,雙頰竟是露出一絲病態的紅暈,他點了點頭,慢慢地在陳珚的照料下靠了回去,輕聲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
陳珚看他躺好,剛要撤身,太子又一把抓住他的手,盯著他道,“七哥,不要讓我失望。”
陳珚含淚點了點頭,太子這才放下心來,方才是轉開去問張顯,“爹、娘呢?”
接下來自然又是一番擾亂,陳珚也都無心在意,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悲痛裡,也不知過了多久,室內忽然沉寂下來,多年的宮廷生活所養成的本能提醒陳珚:應該是官家到了。
果然,不知何時,一對中年夫婦已經進了屋子,陳珚回身正要行禮,官家擺了擺手,便已免去——他面上還帶了幾分病容,怕是被人抬來殿中的,此時望著榻上的太子,神色中的悲傷,自不必多說。至於身邊的聖人,更是早已熱淚滿臉,低泣聲中,透出了數不盡的悲慼苦楚。
陳珚一直坐在太子床邊,和他雙手交握,此時要給官家讓開位置,方才發覺太子早已睡了過去,他小心地掰開了太子的手指,退到一邊,便聽得張顯低聲道,“官家,御醫說,太子一睡,少說都是一個時辰不能醒來……”
官家卻是早已坐到了陳珚的位置上,搖頭道,“無妨,我等他醒來。”
聖人更是早坐到床尾,愛憐地為兒子整理起了被褥,一屋子人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便都是陪著官家、聖人,開始了寂靜無聲的等待。聖人過了一會,便把陳珚召到她膝邊坐下,以手撫弄陳珚後腦,藉此排遣哀思。
過了約一炷香時分,院子裡有了少許動靜,不過多久,一人掀簾而入,悄悄地衝官家、聖人和太子都行了便禮,對官家低聲道,“太皇太后遣兒來問,若是不成,老人家要親自過來。”
官家一直望著太子,聽聞此言,也沒有轉過臉龐,只是搖了搖頭,輕聲說,“她老人家精神也不好……也許六哥還能撐過這一關的。”
那人便不再說什麼,他衝陳珚善意地一笑,退到下首,找了個不擋光的地方,默默地站定在了那裡。
陳珚倒是暫時從悲痛中抽身出來,他伸手擦了擦眼睛,不著痕跡地多看那人一眼,在心中想道,“兩年不見,看來四哥也成熟了不少……他倒是越發像他父親景王了。”
他出身福王府,福王是官家從弟,兩人只是同一祖父,而這位四哥陳琋,他父親景王卻是官家親弟,輪到血緣關係,是要比他更近了一籌。
58原委
太子去世的訊息;隨著邸報的刊傳送達,不出半個月,就已經飛遍了大江南北;當然了,在洛陽這樣的地方重鎮,甚至還要更早於邸報到達的時間,便已經有小道訊息送了過來,頭天早上剛去世的,第二天晚上,洛陽周邊該知道的人家;就已經知道得差不多了;甚至就連太子的諡號;都已經有了幾種說法。
這便是國朝的特色了,在國朝以前,皇宮裡的訊息,和士大夫們的聯絡從來都沒有這麼緊密,最離譜的時候,甚至連福寧殿裡的私語,都會流傳到外臣耳中,再被外臣理直氣壯地質問回官家臉上。當然,在國朝以前,也沒有天家會如此理直氣壯地豢養著一幫皇城兵馬司的探子,明目張膽地打聽、監視著重臣之間的往來。
這保密和刺探之間的鬥爭一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