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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人放下虛虛環過女生腰間的手, 作勢起身。雲桉也趕緊從赫凱身上下來, 拍拍膝蓋就要站起。
可赫凱恣意慣了,大剌剌在地上坐起來,還懶散支起一膝, 一手搭在膝蓋上,腕上的機械錶盤綠得就像寶石,坐沒坐相也一身貴氣。
他不站起來,雲桉也不好「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只好跟他一併坐著, 卻和他隔開了些距離。
這一瞬間的資訊量太大,又是畢業冊, 又是抱過。
就像剛剛那毫無徵兆地撲倒。
雲桉腦子亂成糨糊。
兩人默默不說話。
過了會,赫凱慣例先開口,強勢的人要把話題主導權捏在手裡。
「你不會想說你忘了吧。」他看過來。
雲桉抱著膝蓋,眼睫毛翻得飛快,乖乖女很是坦白, 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問:「可我們什麼時候抱過?」
但這個回答似乎太坦白。
赫凱目光定住, 似乎對她的回答很是意外。
他兀地偏頭冷笑了聲。
笑、笑什麼啊。
一副她翻臉不認帳的樣子。
雲桉搜腸刮肚,也沒記起來。直到他看回來, 話語裡暗戳戳飛刀子。
「跨年。」
「那次你燒得臉紅得和現在差不多。」
旁邊兩個攝影師早已收好裝備, 坐到一旁, 一邊豎著耳朵, 一邊修圖。
雲桉眨著眼睛,在赫凱那帶著「你敢再給老子說你不記得試試」的脅迫眼神裡,她窘迫地回憶起來。
12月31號跨年夜,私立部已經放元旦假。
冬天日落得早,才六點天就已經暗沉沒有光亮。
寒風吹過,細細簌簌的落葉聲更顯校園冷寂。
「咳咳。」柔弱可憐的女主角背著書包,扶著門框從教室走出,「咳咳。」
雲桉腦袋暈乎乎,四肢又酸又沉,落腳像踩在棉花裡。
一陣寒風颳過,雲桉被風嗆到,又咳個不停,每咳一次,就像有刀子刮過喉嚨。
雲桉扶著門框喘了會。
要死了要死了。
今天元旦假,但是雲桉要趕學業,母親做家政沒空放假,所以她繼續留宿學校。可沒想到身體實在不舒服,她在教室一個字也看不進去,只好背了幾本書,打算回宿舍洗個熱水澡再看。
只是原本在教室不用動彈還好,現在出門,每走一步路,她都覺得渾身痠痛,喉嚨裡像灌滿細碎砂石,無論是呼吸還是吞嚥都會讓砂石滾動,尖銳地刮著她的喉嚨。
她孤零零一個人走著,風像卑劣的頑童,可勁地往她身上撲。
她拉高圍巾,極力壓下咳嗽的衝動。
以至於前方有一道視線一直停在自己身上也不知道。
轉過廊角樓梯,風勢更烈。
雲桉小心扶著樓梯扶手,但是一道刺骨寒風穿過,穿進她的圍巾,她猝不及防猛地一咳,腿下一軟,就要踩空。
突然身後一道手臂拽過她。她本就站不穩,那手臂力氣也大。
就這樣,隔著厚厚的冬衣,她跌入不知道誰的臂彎。
地上坐著的人停下對話。
「這裡嗎?」女孩虛心請教。
「你說呢。」
「那就是這裡抱了。」
男生偏頭看過來,「我說,你抱的我。」
「」
雲桉見糊弄不過赫凱,只好繼續回憶。
主要是那天晚上她有點糗,實在不好意思往下說。
繼續開啟記憶的大門,寒風陣陣吹。
雲桉重重地呼吸著。
男生的手臂橫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