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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什麼叫算了?
「你看,我們總這樣,沒聊幾句又吵起來」,她似笑似嘆,而他一根煙已經燃盡,只抽了一口。
赫寰鳴並沒有回答她的話。他不覺得吵架有什麼,也不認為有什麼架是一件禮物沒有辦法翻篇的。
如果翻篇不了,那就買更貴的禮物。
但她卻說,「我們離婚吧,我很累。」
「離婚」二字從關虹口中說出,赫寰鳴依舊難以相信。
哪怕關虹為了讓他簽字,折損赫仕過百億的資產。
他要怎麼相信,她說著我們離婚吧時語氣那麼溫柔。在無數個日夜裡,她都用這樣軟軟的語氣旁敲側擊他能不能多在她身邊待幾天。
如今卻和他說離婚。
「不可能」,他回絕。
她果然換了個調子,正經嚴肅的樣子像在和他談判,「你在賭我不敢對赫仕怎麼樣是嗎。」
赫寰鳴沉下眼眸,桌上放著只關虹一人的相框,「你應該知道高天齊的下場。」
「知道呀」,她又換了個歡快語調,完全沒有忌憚他的意思,「被人打斷了腿,扔高家墓園淋了一夜暴雨,之後就失心瘋送精神病院了。我說的對嗎?」
赫寰鳴並不回答。
「那我賭你不捨得那樣對我」,她在那邊恃寵地笑了起來。
她知道她自己就是和他談判的籌碼,而他的籌碼是一整個赫仕集團,和赫家的榮譽。
「所以我們來賭賭看,是留住我,還是保住你最愛的赫家?」
「你不是很懂博弈嗎,赫大總裁」,她輕輕笑了起來。
昔日濃情蜜意的愛人亮出牌面,開始較量。
「嘟嘟嘟——」電話直接被掐斷,赫寰鳴在消散的餘暉中久久沒有動,桌上女人的照片依舊笑靨如花。
這一通電話第二天,赫仕集團前副總裁赫寰嘯被檢舉服用大麻、丙泊酚、氯胺酮等毒品,還疑似強迫集團內部人員一同服用。
新聞一出,直接屠榜熱搜。
警方已經介入調查。那一天,赫仕的股價直接攔腰折斷。
又過了許多個嚴寒的冬天,終於到了除夕。
所有的執念、孤獨、狼狽都在除夕這一天默契停戰,就連吃瓜的路人都停下八卦的心思,專心致志地搶著紅包。
寒冬終於過去,又一年春回大地。
雲桉邊跺著腳,邊哆嗦著脖子,在爸爸的小木屋裡擺上供奉的瓜果與燒酒,「爸爸,新年快樂哦。」
她吐著氣,祝福的話都化作陣陣白霧,緩緩升起,消散在小木屋白亮的燈管裡。
今年的冬天格外冷。
從小木屋走出,山風吹亮群星。夜空繁華,就顯得雲桉的家有些冷清。
雲桉深呼吸,吐一口長長白霧,彷彿這樣心情能輕快些。她就回小樓,客廳已經擺了半桌子菜,鄭彩霞還在廚房忙活。家裡只有她和媽媽。
雲桉踢了拖鞋窩進沙發裡,將電視音量調大。她發了個訊息給赫凱:
【你還好嗎?】
他父母離婚的事鬧得滿城風雨,他家公司已經開始裁員,他回港城的頻率也越發頻繁。
而此刻赫凱正在出發覷神仙山的路上。赫寰鳴上位以後,依舊維持除夕夜也去神仙山點頭香的傳統。
蕭瑟的車道,黑車疾行的佇列如軍隊星旗電戟。
【還好】
赫凱回道。
一旁杜克正在匯報神仙山點頭香的流程。
除了今年不用在半山腰苦等,他可以上去看山頂小廟以外,赫凱依舊不知道過年是什麼感覺。
【你呢,你還好嗎】赫凱問。
雲桉看著茶桌上琳琅滿目的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