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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已關燈,蓮花燈綻放開那刻,伴隨著電子音的生日快樂歌,遲寧說:「祝你生日快樂。」
薄知聿懶洋洋地問:「小朋友,你這好像不太隆重啊。」
都給他整上蓮花燈了還不夠隆重。
遲寧咬字加重,客氣道:「那祝您二十五歲大壽,萬壽無疆,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
薄知聿輕笑出聲,「謝謝,我還挺喜歡。」
「……」
看吧,他是真不正常。
遲寧:「許願。」
薄知聿問:「阿寧十八歲生日許的願望是什麼?」
「我不許願。」遲寧說,「我是堅定不移的唯物主義,不相信有神。」
她想要的,她會去拿。
她求著神給的,神也未曾憐憫過她分毫。
兜兜轉轉,只是徒增希望罷了。
薄知聿手指點著桌面,輕懶道:「那哥哥就相信,來幫阿寧許願。」
「哪兒有幫人許願的。」遲寧笑著。
「現在有了。」
薄知聿還真是在幫遲寧許願的架勢,雙手合十,正正經經的,在難聽的電子音前,虔誠地許下生日願望。
四周只有那蓮花蠟燭葳蕤的光影,男人的發梢染著淺淺的光暈,側顏線條如精雕細琢的勾畫而出。
他是生的極好看的。
遲寧想起第一次見他時,心裡情不自禁冒出的那句話。
——他像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空有一副神明的皮囊。
總是長在黑暗裡的人,如今終於暈上光影。
那就被再回到那個黑漆漆的地獄裡了。
遲寧在腦海里仔細搜尋能送他的生日祝福,她收起之前玩笑的模樣,認真道:「薄知聿,祝你睡個好覺。」
別在半夜飆車,晝伏夜出。
「謝謝。」他說。
他們確實都不是什麼正常人。
遲寧自己成宿成宿的熬夜到四五點難眠,卻還要祝他能睡個好覺。
薄知聿自己是個從來沒感受過家庭,不理解家人感情為何物的人,卻還要默默許願,祝遲寧能見到她喜歡的奶奶。
你看這世界上的人。
多奇怪。
/
遲寧不喜歡吃甜食,蛋糕她就禮貌性地吃了一小口,她今天也奔波勞累一天,按照要求拿出那些永遠也吃不完的維生素瓶罐,吃完,她才有能睡覺的資格。
薄知聿讓她上樓睡覺。
遲寧躺在房間裡,晚上九點,總感覺全身被濕漉漉的潮氣裹挾著,昏沉入眠。
薄知聿在沙發上看遲寧的照片,晚上趁她在廚房做飯,偷偷拍的。
小姑娘西紅柿汁都蹭到連上去了,他喊她,她便懵懂回眸,水盈盈的雙眼看著人,還帶著笑,又乖又純的。
南汀的盛夏,她還是穿著長袖的衣服。
認識這一年來,無論多人,他都沒見過遲寧穿短袖的衣服。
有時薄知聿也在想,她到底是要遮那些奇形怪狀的文身,還是要遮蓋掉真實的自己。
隔著一層衣服,一層薄膜。
誰能看清這木頭兔子究竟是什麼模樣的。
白塗發來慶生訊息:【給你過完生日了?】
沒有主語也知道說的是誰。
他回:【嗯。】
白塗懟了一大段話,總結下來就是:【你要真喜歡就去追唄。】
薄知聿:【追什麼?】
白塗發語音:「你他媽可別裝了,只要長眼睛的都能看出來你喜歡遲寧好嗎!那丫頭在過一個月就上大學了,就這種品學兼優的小女神,我拿頭擔保,追她的人能從踏破校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