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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自己打飯，能吃多少打多少啊，可不能浪費。」
「我自己打？」那人有些疑惑的指著飯桶再三確認。
打菜的人點了點頭：「是啊，能吃多少打多少，不夠自己再過來添就行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過後，那人才下手在木桶裡盛了一大勺米飯。
他把裝好的飯的盤子再次遞了過去，打菜的大姐接過盤子問道：「米飯一毛、素菜也是一毛，肉菜三毛，你要打哪個？」
這個價格還真是意料以外的便宜，那人有好一會沒有反應過來，大姐耐著興致又提醒了一遍之後，他才反應過來：「要一個萵筍，一個紅燒肉。」
那人自己在心裡算了算，加上米飯的錢，中午這頓飯正好控制在五毛錢。
這個價格跟他們在外面吃也差不多，還更加便宜一些。
手腳利落的舀了兩勺菜在盤子裡之後，大姐吧盤子遞還給他，善意的提醒道：「那邊的盆子裡裝的是湯，不要錢的，你可以自己過去打了喝。」
「哦，好，謝謝。」那人道過謝之後，走到湯盆旁拿小碗打了一碗。
今天食堂煮的海帶雞蛋湯，湯裡海帶很少，雞蛋更少，不過大家都不嫌棄，畢竟——這湯不要錢嘛，也不能過多的要求什麼。
施工隊四五十號人，今天中午，每一個都不約而同的打了紅燒肉。
就連楊二，也沒忍住嘴裡的饞進，掏錢買了一份，現在打菜的大姐手不會抖，三毛錢的肉菜分量可不少，楊二吃了一半之後，另一半留在了搪瓷盆裡，準備晚上拿回去讓媳婦也嘗一嘗。
食堂大師傅手藝很好，味道這麼好的紅燒肉，施工隊有不少人還是第一次吃到，像楊二這樣捨不得吃完，剩下來要拿回家給家人嘗嘗的人不在少數。
大家一起都是過過苦日子的人，隨便添的米飯，跟不要錢的清湯，已經足夠讓他們中午吃的飽飽的了。
因為紡織廠食堂就在隔壁，吃過午飯之後，離下午上班時間還有半個小時，經過一上午的辛勞，再加上吃飽喝足，回到工地之後，大家都成群的找了地方坐下來歇息消化。
原本去食堂吃飯，大家還擔心會太貴自己承擔不起，經過今天的午飯，現在他們是一點顧慮都沒了，花上毛錢就能吃得這麼好這麼飽，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有像楊二這種一個勁想著攢錢的人，更是在心裡暗暗打定主意，就今天奢侈一次，明天開始就只花兩毛錢打個素菜吃就行了。
這種想法，應該是要堅持到月中眭忠再次給他們發了工資後之後才會改變了。
結束一天的工作之後，楊二跟同村的狗子一起往村裡走去，他們村裡進了施工隊的就他們兩人。
見他是不是要摸一摸手裡提著的搪瓷盆，楊世廣揶揄到：「不就是兩塊紅燒肉嘛，不至於這樣吧。」
話是這麼說，回想到中午紅燒肉的味道，楊世廣還是不由得吧唧了幾下嘴。
和楊二不同，楊世廣今天中午是吧自己的紅燒肉吃完了的，空盆子索性直接扔在了工地上。
反正他的那個盆子外面的漆被磕掉了不少，也沒人會要，唯一對他的盆子有興趣的應該就是撿垃圾的了，工地上有許多的鋼材，晚上是安排了人看守的，一點都不擔心會有外人偷偷溜進去。
楊二媳婦知道自己男人今天吃得很好之後，也放下了心，只不過楊二拿回來的紅燒肉，她嘗過一塊之後，說什麼都不肯再吃了。
「你吃吧，我嘗了味道就行了，你平常要用力氣，多吃一點肉。」
楊二不肯，把盆子裡為數不多的幾塊肉，一股腦倒進了媳婦的飯碗裡：「我中午吃了許多，這是特意給你帶回來的，你就吃吧。」
楊二媳婦這才又挾了一塊肉吃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