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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傷方笑。果然,發現不遠處有隻沾血的青花瓷碗。大漢三步並作兩步快速上前,便要撈起地上的青花瓷碗。不過,還沒有等他的手觸控到,青花瓷碗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見。
“誒?真邪門。喂喂……你們看到剛剛那隻瓷碗嗎?”大漢使勁揉著眼睛。“難道是我眼瞎了?”“頭……頭,我剛剛好像看到有道光飛到了笑哥腦袋裡?真的,真的!我保證!!”
大漢怒了:“停停停……閉嘴。特麼的,老子問你瓷碗,你扯有道光?顯著你了?你咋不說你腦袋被豬騎了?!我告訴你,剛子。你們倆人進工地不戴安全帽,今天這事我跟你們沒完!”
“滴嘟滴嘟……”一陣120救護車的聲音疾速傳來。“快快快……去門口接車。”彪形大漢來不及訓斥,趕忙指揮手下去接應救護車。
此時的方笑昏昏沉沉,如墜雲端。飄飄忽忽,晃晃悠悠,意識來到了一片白色的光幕之中。環顧一週,光幕內的空間不小,空空蕩蕩,除了一個頭上點著戒疤的老和尚。
老和尚很臭屁,站立不動,側臉昂首望天。方笑沒有搭理他,一骨碌爬起來,突然發現自己居然是閃光的意識體,心下頓感駭然。“臥槽,難道做夢了?!”
不可思議,但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方笑圍著老和尚轉了一圈,發現老和尚目不斜視,依舊在耍酷。微風襲來,捲起老和尚杏黃色袈裟,露出毛茸茸的粗壯大腿。扯得吧?不穿褲子?難不成是花和尚?
“老……老方丈,大師,請問這是哪裡?”老和尚緩緩轉過頭來,面容平淡。“痴徒,見到為師,還不跪拜?”“為師?徒兒?你行了啊!我問你,是不是你砸傷了我?高空拋物,犯法的,懂不懂?別否認,我一眼就看穿了你的心肝脾胃腎。說,是不是你乾的?”
老和尚淡淡道:“是,也不是!”“臥槽,玩我是吧?你敢承認就行,趕緊的,賠錢!”方笑憤怒了。“痴徒,千百萬年過去了,還如此頑劣。你摸摸,頭上還有傷嗎?”
“咦?還真是的,我額頭的傷怎麼不見了?”方笑摸了摸額頭,意識體的狀態下,一點傷口都沒有。“算了算了,特麼的真晦氣,做個夢都這麼真實。誰砸的?別讓我發現,不然老子弄死你丫的!”
抬頭瞥了一眼老和尚,發現老傢伙依然屹立不動。方笑心裡鬱悶無比。“喂喂喂……老登,行了,別杵著。做個夢而已,別太敬業,散了吧。”
“痴徒,你還沒有跪拜,老衲不會放你離開的。”“老貨,你夠了啊。我,是我,是我被你砸了……”不等方笑說完,老和尚抬手就是一個爆慄敲在他的頭上。
“你?你敢動手打人!看你是出家人,我不跟你計較,換做其他人,非要他賠個十萬八萬的。”“啪……”又是一個爆慄。
方笑退後好幾米遠,捂著額頭,大怒。“老貨,別得寸進尺。你再動手,小爺我可不客氣了!”“啪……”還是一記爆慄。方笑懵了。“特麼的,這是什麼鬼?隔著五六米還能被你打中?”說完,方笑氣呼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半晌,方笑想通了,自己跟一個夢較勁啥啊?“好了好了,老頭,你那個姿勢很帥嗎?老站著不累嗎?快坐下吧。”老和尚依然保持姿勢不變,一個閃爍來到方笑跟前。也不說話,依舊目視前方。
方笑一愣,搖搖頭,不再理會這老和尚,嘴裡喃喃自語。“今天到底怎麼了?小行星爆炸,怎麼會爆出個青花瓷碗?還特麼好巧不巧被砸中?老子這運氣是不是該去買彩票?”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不是小行星,也不是青花瓷碗。天地有變,末世來了!”老和尚淡淡道。方笑瞥了他一眼,拍了拍旁邊的地面。“要聊就坐下來,我仰頭看你,不累嗎?誒……話說什麼叫末世?”
“末世就是末世,字面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