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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劍陣時,沈方良輕“咦”了一聲,輕聲喃喃自語道:“南海劍派的劍陣?”
“哈哈,少俠好眼力,看來家學淵源啊!”那邊蕭玉成還在低頭皺眉看著自己那把快斷了的寶劍,但一聲朗笑卻彷彿從天際傳來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這聲音清越,似在天際又似乎近在耳邊,加之剛才沈方良近乎耳語的那句話被這人聽得一清二楚,幾乎不用多高深的武學素養就能判斷出這聲音的主人的內力是極為深厚的,這個認知讓沈方良下意識的用目光搜尋來人。
和方才沈方良戲弄那蕃僧魔羅剎時突地“消失”突地“出現”幾乎差不多,當沈方良心中忽有所感猛然回頭時,便見身後丈餘遠處的房頂上,一位頗有幾分瀟灑疏朗之態的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輕飄飄的落在那處,彷彿突兀的出現在天地間,現身於夜色下。
來人相貌英俊,俊朗英挺中上帶著幾分瀟灑之色,風神疏朗,飄逸不凡,看著沈方良微微一笑,道:“在下聶長歌,見過沈少俠。”
沈方良微帶警覺的打量著眼前人這個自稱為聶長歌的傢伙,又不易察覺的掃了眼身後那擺出南海劍派劍陣的大理寺中人,然後微微側身後退,把自己從被兩方前後夾擊從狀態中解脫出來,讓兩方夾擊他的對峙之態呈現三邊態勢,說白了,沈方良覺得眼前形勢有點兒危險,所以稍作防備方便逃跑。
沈方良腳下微動,冷冷的掃著聶長歌和蕭玉成一行人,沒有回那聶長歌方才打招呼的話。
聶長歌見此也不生氣,微微一笑,道:“沈少俠不必如此,我們對沈少俠沒有惡意。”
沈方良掃了那邊蕭玉成一眼,面色冷然,道:“你家這位蕭寺丞的表現可不像沒有惡意。”
聽到這話,聶長歌眉頭一皺,正要開口說話,卻被那聶長歌淡淡的掃了一眼,便讓蕭玉成順勢從炸毛虎便乖順家貓低頭半句話都不敢多說了。
蕭玉成不言語了,聶長歌轉頭對沈方良道:“玉成脾氣是暴躁了些,我代他向沈少俠道歉。”
沈方良沒說話,只是這樣看著聶長歌和蕭玉成,仍舊沒說話。
聶長歌的年紀明顯比沈方良漸長,代蕭玉成向沈方良致歉,沈方良卻不回應,是很明顯的失禮,但聶長歌卻沒生氣,依舊笑笑,道:“看來我們打擾的太久了。”說道此處,聶長歌向那驛站裡沈方良一行人原本住著的房間看了眼,只見燈火依舊,紙窗上映著幾個人影,想到唐獨鵲傳回來的情報,大概能猜出來此時那屋子裡的人是哪幾個,聶長歌心中微微有感慨,似是想到了往昔自己少年是和令狐少卿一起南北奔殺的歲月。
淡淡掃了眼此時已經被大理寺制住的那個蕃僧,又轉頭去看此時神色中依舊有戒備之色的沈方良,道:“沈少俠不用如此,你的朋友很是關心你,看來我們若是不離開,你的朋友打算一夜無眠陪伴沈少俠你了,如此倒是我們的罪過的,夜色已深,我等便不多叨擾了,也請沈少俠放心,從此刻起,到沈少俠進長安為止,不會再有任何江湖中人來叨擾你們了,告辭。”
聶長歌這話說完,那邊蕭玉成面色便微有不愉,但仍舊一句話都不敢動多說,乖乖的聽命帶著一眾手下人退下了,而聶長歌倒是留在了最後,向沈方良微微一笑,點頭告辭,然後就如同突兀的出現一樣再次突兀的消失了,當然,在別人眼裡是消失,在沈方良這個同樣內力深厚到爆表的人眼中,還是十分清楚的看得見聶長歌的身影化作一抹殘影飄然離去的全過程的。
“天下當真臥虎藏龍,不能小看了這個世界的土著啊。”看著聶長歌離去的背影,沈方良喃喃自語。
離開驛站返回衙門,蕭玉成忍不住想聶長歌發問等道:“前輩,不是說京城局勢不穩嗎?怎麼您還出京了?您離開,令狐大人那裡豈不是少了一大助力?還有您幹嘛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