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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路燈的光暈照進來,沙沙雨聲,宿舍裡並不完全黑暗,四人躺在各自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開始睡前臥談。
「好浪漫啊,如果是我,肯定立刻下去和他擁抱,那男生喊了好久,嗓子都啞了。」童歡遺憾中感慨。
沈沫好笑:「浪漫麼?大庭廣眾下花枝招展的開個屏而已。」
「哈哈!」魏時芳大笑:「沫沫形容的真像,那男生站在光圈裡捧著花,從樓上往下看還真真就一隻開屏的雄孔雀!」
「關關雎鳩,嗷嗷鹿鳴,求偶交/配是雄性本能,哪個不是在春天亂叫喚?反正把雌性叫的魂不守舍就是了,你們看,這不就吸引到一隻?」高蕾蕾手指著童歡,笑的花枝亂顫。
「哈!」沈沫忍不住拍床笑出聲:「真難為他嗷嗷了大半天,歡歡,你可不要動心啊。」
黑暗中三人同時或含蓄或放肆的一陣笑。
童歡被惹惱:「討厭!你們三個世故的老女人!」
「那你就是清純不做作的小腦殘。」
「哈哈!」
笑聲還在持續,誰也沒生氣。
童歡上學早,宿舍裡屬她年齡最小,嬌生慣養的本市獨生女。寒假時跟著沈沫一起去火車站送別室友,開學前又被沈沫拽來打掃宿舍,雖然性格有些嬌寵霸道,但是大家都看到她積極適應集體,努力嘗試和大家融洽相處,所以,即便是偶爾耍耍小性子,如高蕾蕾這樣的直脾氣也不會和她真的計較。
魏時芳家鄉在沂東山區,家裡有弟弟妹妹,她是長姐,性格直爽老成持重,下雨天收衣服,出門帶鑰匙的日常瑣事屬她操心最多,自帶老大光環。平日裡不管誰和誰爭執,她都是和事佬,自然也不介意童歡的一句玩笑。
老女人的詛咒根本沒有影響心情,四人繼續說笑,興致愈發高昂。
同班同宿舍的緣分,大家格外珍惜。
也不記得什麼時候睡熟,沈沫再次睜開眼睛時候已經是轉天早晨,魏時芳正在挨個叫她們起床。
「醒醒,醒醒!歡歡?蕾蕾?遲到啦!沫沫,今天是嚴教授的課!」
嚴教授姓嚴,做人也不留情面,遲到的同學在門口罰站十分鐘聽他訓斥,不管男生女生,統統噴你一臉口水罵到痛快才罷休。
正因為這位教授的存在,以至於上學期,沈沫一度以為自己還在讀高中。
睡眼惺忪,一陣乒桌球乓,四人整裝齊備,匆匆出門,新的一天又開始。
沈沫讀地礦專業,嚴教授反反覆覆強調他們專業掛科可能會帶來的影響,大家都被嚇得不輕。
閒散時候歸閒散,有課時候沈沫從不敢怠慢,吃過晚飯,她一個人在圖書館做繪圖。
「同學,能加你微信麼?」
「不能。」沈沫頭都沒抬。
「可以認識下麼?」
「不可以。」沈沫乾脆拒絕。
遇到輕佻搭訕,沈沫從不回應,大學半年期間,她和高蕾蕾一樣,已經被打擊過無數次。
男生似乎早就料到答案,沒有過多糾纏,笑笑,起身離開,坐到遠處。
「嗨?嗨!哥們兒,碰釘子吧?」旁邊瘦小矮身量的男生壓低聲音詢問。
許劭誠懇點點頭:「嗯!」
男生嘖嘖,低聲炫耀:「我們班的!」
「哦?」
見對方感興趣,男生愈發來勁:「統共就四個女生,住一個宿舍,一北京妞,眼睛長頭頂上,看誰都是農村的,我一哥們家在深圳,硬是被她說成住在漁村!」
男生說起高蕾蕾恨得咬牙切齒,覺得她的存在就是給首都人民抹黑,巴不得她被開除京籍才好!見旁邊許劭聽得津津有味一臉期待,只好接著往下說。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