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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野皺眉,都說這麼明白了還沒反應過來,那估計真認錯了。
「沒事兒了。」本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王野果斷放棄,轉身準備和江潭繼續離開,結果抬眼一看,操,人都走出二里地了。
在王野的往前狂追和林霧的刻意壓速之下,兩組同學剛一離開醫院就彼此看不見影了。
下午兩點,正是太陽最暴躁的時候。
強烈的日光刺得人睜不開眼,林霧身上那點醫院空調房留下的涼爽,一出門就被滾滾熱浪撲了個乾淨。
連帶著,他整個人也驟然清醒。
靠,他剛才面對王野,慫得簡直像任飛宇附體,這不光是不科學,更重要的是丟人啊!
偷偷用餘光看任飛宇。
並肩前行的任同學正以手遮陽,嘴裡嘰裡咕嚕吐槽學校的樹蔭不夠多,不夠密,並開始懷念曾經去過的大興安嶺原始森林。
還好,自己的犯慫並沒有被察覺……那頂什麼用他自己覺得丟人啊!
「大宇。」林霧決定請教「前輩」。
「嗯?」任飛宇轉過頭來。
林霧佯裝閒聊天的隨意:「你平時犯慫之後,都是怎麼自我調節的?」
任飛宇迷惑:「調節什麼?」
「心理落差啊,」林霧說,「你事後不會覺得特窩囊特後悔特想時光倒流再來一次保證不慫嗎?」
任飛宇:「不會啊。」
林霧:「……」
任飛宇忽然停住,原地站定,像是才反應過來,一臉受傷地看向自己哥們兒:「林霧,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林霧一驚,連忙否定三連:「不是,怎麼可能,我沒有……」
任飛宇狂搖頭,已經完全是「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要聽」的悲傷暴走狀態了:「我就知道你們遲早有一天會看不上我,覺得我太窩囊,我爸媽也這麼說,說我和別人家孩子差遠了……」
林霧:「你聽他們扒瞎!呃……不是……你爸媽說的哈,那不能叫扒瞎,那是……對,愛的鞭策!」
任飛宇:「不是,他倆就是不喜歡我……」
林霧:「我們喜歡你啊,你是我們宿舍團寵,ssr那種,別人想抽都抽不到,想搶我們得跟他拼命!」
任飛宇:「……真的?」
林霧:「槓槓真。」
烈日驕陽,夏花爛漫。
林霧感覺身體被掏空。
他為什麼要開啟這個潘多拉魔盒一般的話題……都怪王野!
晚上,悶熱的空氣裡終於有了一絲涼爽。
李駿馳、夏揚外出歸來,333陣容齊整,任飛宇憋了一天的委屈總算可以開始全盤傾訴。
「真的,沒騙你們,他真的就像水鬼一樣突然轉身抱住我!」任飛宇坐自己床上,一邊講一邊還用力抱住自己,一人分飾兩角完美還原「案發現場」,「我當時都嚇懵了,他勁兒還賊大,賊恐怖!」
「你講就好好講,別藝術誇張行嘛。」夏揚盤腿坐自己床上,拄著下巴,那表情跟聽鬼故事似的。
「我真沒誇張,」任飛宇說,「不然你問江潭!」
夏揚迷惑:「誰?」
「機械院的,」窗邊的林霧回頭,幫著解釋,「就他把大宇和那傢伙一起從水裡撈出來的。」
李駿馳坐在自己床下的書桌前,一邊泡腳一邊若有所思:「聽大宇這麼講吧,的確挺玄乎,但我今天遇見的事兒更玄乎,所以我信。」
夏揚這回真好奇了,扒著床邊探出來,低頭問:「你又碰上嘛了?」
李駿馳深深嘆口氣,簡直不堪回首。
「我今天不是幫那個求婚的研究生去掃外圍嗎,前面都很順利,結果女孩兒就位了,他